紫黛一邊為宋玉綽搓洗洗澡。一面絮叨著:“姑娘,奴婢想的,紅袖早晚是要嫁人的,姑娘還能拘在她身邊一輩子麼?還是讓紅袖調教一下幾個小的。也省的咱們院中懂醫術的只紅袖一個”
“是的這樣的事情是完全能夠代替的呀”宋玉綽忽然從浴桶中站了起來,欣喜若狂的捏著紫黛的肩笑道:“紫黛啊,您真不愧是本家女孩親調,是智慧!”
紫黛對宋玉綽突然的舉動感到有些震驚:“姑娘”
現在他失態了,宋玉綽趕緊坐了下來,呵呵咯咯地笑著“沒有什麼”
紫黛之請紅袖調幾位小會醫術一事,忽然對宋玉綽有所醒悟,和親的王妃也未必非皇家王妃不可,事事皇室宗女,皆負有和親之責,到那時只要把皇室宗族中適齡女子找到賜公主封號即可,另外,皇上皇后原本對莫樂淵寵愛有加,又怎能捨得把莫樂淵難捨得如此遙遠。
參透其理,次日宋玉綽一回正元寺,便把此事告訴了莫樂淵,莫樂淵聞言自是高興不已,多至宋玉綽手,算準皇族適齡郡主縣主是什麼。不過,在他心中,皇親國戚還是一個很好的稱呼。再沒幾天,皇帝真的下急令,召魏王攜全家妻子兒女自蜀趕回,也就更印證了宋玉綽推測。
“看來這次和親皇上是看上了明月郡主了”
莫樂淵卻在細數著明月郡主接下來的樣子,半晌也沒有想起明月郡主屬於哪個封號。
“原來是季明月”
“明月郡主姓季?”宋玉綽震驚“不是魏王的孩子麼?”
莫樂淵搖搖頭笑了笑:“魏王是我姑姑的丈夫,姑姑與父皇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又因著魏王與姑姑成親之前曾帶領將士打退西夷蠻子,便在兩人成親後破例封了姑丈為魏王。”
原來,明月郡主之母就是臨海長公主,和當今聖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她的父親也曾做過太子。一開始魏王剛被封的時候握有很大的權力,皇帝出於對魏王權勢的畏懼,才將魏王配蜀地鎮守,並留明月郡主為宮人質,美其名曰,皇宮裡沒有公主,明月公主模樣可人,太后不甘心,把臨海長公主送了回去,其實,只是擔心魏王魏王被一方水土養得權利大,才舉兵謀反。
後來,皇宮裡出現莫樂淵,差遠了,莫意淵隨之誕生,約2歲,莫樂淵,魏王之權,亦為皇帝所盤剝,大致相同,皇帝讓季明月回到蜀地,讓他們全家團圓。
在莫樂淵提醒下,宋玉綽的前世記憶逐漸恢復,想起明月郡主究竟是第幾人。
季明月運回蜀地的時候,已是七歲了,這會兒已經十年了,芳齡第十七季明月,尚未許與人配享,到大的星期就有點說不過去。宋玉綽想起了前世季明月對謝長安的心始終是愉悅的,心心向往娶謝長安為妻。可如今,他已經是皇帝的女兒,而且還是太子!只可惜,皇帝對魏王府勢力本有畏懼之心,又如何能使王府嫡女嫁太子為太子妃?那麼,如果以後魏王又有野心的話,身為謝長安的枕邊人,季明月不也隨手掐了一把嗎?
這時代哪來這麼多慈母慈父啊,而且魏王可以一直讓自己的女兒十七歲也不允許配別人,預設了女兒對謝長安有追求。魏王對自己的寵信也是一個原因。宋玉綽並不覺得這句話是魏王寵幸了自己的女兒,但覺得魏王的確有皇位的思想,否則。魏王會不會把女兒嫁給別人呢?這個時代的女孩,在十六分時仍未結婚,成為一個老姑娘,喜歡季明月十七尚未許家,應該是有人在猜有沒有問題。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家族裡有一個女兒出事連帶著是別的女兒都有,如果魏王不報皇位之事,他就會有所考慮。那也就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在此失身。又怎能聽之任之,讓女兒為家族引來如此閒言碎語?
宋玉綽冷笑:“這次魏王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朝堂之事,莫樂淵都沒有明白,不太懂宋玉綽的意思,正想開口問,就見紫黛笑盈盈的打簾從門外進來,向兩個人敬禮。“你怎麼來這裡?”說。
“啟稟兩位主子,世子爺已經帶人將英利九殿下迎進城門,這會兒怕是已經入宮了”
“玉萼來的這般快?”宋玉綽稍感詫異,隨即再次微笑著說:“皇帝可以在皇宮設宴會嗎?看來,咱們也快要放出來了”
“是麼?”莫樂淵略顯扁嘴,一想到正元寺無憂無慮的日子即將結束就感到不快“過會兒皇宮裡有個人過來宣旨,要把我們領出來”
宋玉綽卻是樂道:“急什麼,怎麼也要等著臨海長公主進京了之後才會放咱們出去”
臨海長公主進京,定親到正元寺拜訪莫樂淵。她是來見皇帝的。就連臨海長公主和莫樂淵之間也並不存在著太深的情愫,就連假裝都得擠幾滴眼淚,做著表情為莫樂淵求情,到那個時候,皇帝就會有臺階下來,自然會下詔把她們召回正元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