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
謝長安惡狠狠地盯著宋玉綽看,還認命地把手擱在她前額皺眉問:“你在哪裡痛?在這兒?”
宋玉綽點點頭,卻委屈地望著謝長安:“就是這裡”
說著他又嘟起嘴來撒嬌:“前額是青紫的一片嗎?”
謝長安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調侃:“是的,醜的要死”
宋玉綽扁喙:“你厭惡我”
謝長安微微一笑,握住宋玉綽的雙手,在嘴唇上親吻,瞧,宋玉綽是嗔怒之貌,連笑幾聲:“不敢”,宋玉綽這才放不下自己,再也不盯著自己看,和他談正事。
“你說太后娘娘為什麼沒過來啊?”
就連皇太后也不太愛宋玉綽,卻憑公主的伴讀,在皇宮裡出事,皇后就會來弔唁慰問,沒有任何理由,太后一直寵愛的宋玉綽出事,皇后卻沒有來。
以及太后不來緣由,怕也只有一個,宋玉綽和謝長安二人相視,都是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來的回答王母娘娘對此也許根本不瞭解
宋玉綽皺眉:“不可能啊,不管是淑妃還是季明月,都恨不得太后厭棄了我,怎麼會不把我與人半夜鄴廷湖私。會的事情跟太后講呢?”
謝長安卻是反問:“你怎麼知道她們沒有跟太后講?”
“因為”
“就因為太后沒來看你?”謝長安沒有等到宋玉綽,把話鋒一轉,然後張口就打斷了,像個白痴似的望著宋玉綽:“若是隻告訴太后你半夜與人在鄴廷湖私自見面,卻將你為了清譽觸柱的訊息封鎖,你認為太后還會來看你?”
“呃”宋玉綽哽咽著說,自己的確忘記這種可能性。
“季明月拖住的太后?”
謝長安點頭哈腰,上下左右掃視著宋玉綽,目光裡別有深意:“左右你今晚上的事情早晚會傳到太后那裡,你就不要再糾結這些事了,我們先來談談今晚上的事情吧”
“什麼事?”宋玉綽裝聾作啞。
對宋玉綽裝聾作啞。謝長安卻是嗤鼻一笑:“出息,先不問你為甚半夜與玉萼在鄴廷湖說話,我只問你,你是什麼時候收買的宋太醫”
“什麼收買宋太醫?”宋玉綽繼續裝傻:“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宋、子、歸!”“誰在叫我呢?誰在喊我啊!”謝長安咬了咬牙。他的手已經伸向了門口。瞪視宋玉綽的眼神,彷彿如果宋玉綽再次裝傻便會吃掉自己。宋玉綽看著磨牙的謝長安,脖子縮成一團,嘻嘻咯咯地笑,正準備張口說明。守護著大門的柳綠,卻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殿下,皇上派了太醫過來給郡主診病了”
一聽就是皇帝派來的,宋玉綽驚恐的面色煞白,快把被子蓋好,躺倒,卻依然忐忑:“怎麼辦?若是讓太醫知道我是裝的,一個欺君之罪便是跑不了的了”
謝長安卻似笑非笑地望著宋玉綽,低低的嗓音裡洋溢著微笑:“知道怕嗎?不就是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嗎?”
宋玉綽嗔瞪他一眼:“要你在這兒說風涼話!”
謝長安低低地笑了幾聲,卻也沒開口讓太醫進來。柳綠在外苦苦等待,始終沒有見到謝長安的聲音,心咯噔一下,首先想起來,宋玉綽並沒有裝腔作勢。卻實實在在地撞擊著生命中樞,因此,這會子謝長安一定氣得沒有聲音。
柳綠急道:“殿下,皇上派了太醫過來”
“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