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宋玉綽嘴巴被謝長安咬破時,玉萼已經不想再承受謝長安了,終於出聲了。
“喂!這”
“閉嘴!”
沒等玉萼說完這句話,謝長安就放開了宋玉綽的冷眼憋得像玉萼一樣:“滾”
玉萼悶死了。只有謝長安此刻神色一驚恐怖,玉萼一語不發一躍離去。
謝長安始終盯緊宋玉綽的眼睛,怒不可遏。宋玉綽在自己眼裡有點發毛,剛想張嘴就被自己抓住腕子。
“走,跟我去母后宮中”
“你做什麼呀!”宋玉綽甩手而去,怎奈謝長安用力過猛,沒有把手甩開,眉頭緊皺:“你放了我吧!”
謝長安卻抿了抿嘴唇,一句話也沒有接著拉著宋玉綽雙手向前走去。
宋玉綽擔心謝長安一時衝動真到鳳棲宮急得大叫:“謝長安!”
“你放手!”
“謝長安!”
謝長安終於停了下來,他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宋玉綽一眼,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一句。
看到謝長安停了下來,宋玉綽這才微微釋然:“你什麼瘋!這都什麼時辰了,娘娘早就歇下了,即便有什麼事到明兒再說也不遲”
說罷頓首趕謝長安任。開口前接著說:“況且這樣的事兒你要我如何跟皇后娘娘說?去承認我善妒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好讓皇后娘娘再另換人選是麼”
被宋玉綽機關槍般的話語說完後,謝長安終於恢復了一點點理性,嘆了口氣:“就是我很生氣很迷茫”
說罷,停頓一下就把宋玉綽拉到懷裡嘆了口氣:“我是氣壞了,你明知道母后留下你要說什麼你還不趁著我與安陽給你找的理由離開,偏偏要留在鳳棲宮中聽這些不願意聽的”
“早晚都要聽的,”宋玉綽打斷謝長安的話,埋首謝長安的懷裡鬱鬱寡歡:“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都會生的事兒還不如早些知道了早些有心理準備呢”
說完,宋玉綽把謝長安推開,走出謝長安的懷抱,表情嚴肅:“再說娘娘說得對,您當太子吧,一直想要”
“我知道!”沒等宋玉綽說完這句話,謝長安就皺起眉頭打斷了他的話:“我就是不希望你再考慮了,最後一次”
“上一次就是我不擅長,”宋玉綽耷拉著眼睛,打斷了謝長安的話,承認了錯誤:“上次是我想的太少,我我雖心裡想著希望著你身邊心裡都只有我一個,可這畢竟不切實際,且不說歷朝歷代的皇上,且說歷朝的皇子中,又有幾個是一聲只娶一個妻子的呢”
謝長安伸出手來,把宋玉綽落在耳朵前面的梢繞到耳朵後面,嘆了口氣:“歸兒你相信嗎?”
宋玉綽點點頭,然後環住謝長安腰間把頭埋進謝長安懷裡,嘆息道:“我不相信,還有什麼人可以相信走”
謝長安緊縮了一下懷裡的人兒,緊抱住宋玉綽片刻,方才把手送過去,把兩個人拉開距離,定睛看宋玉綽一臉嚴肅。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日後身邊心裡都只有你一個人。”
語氣很確定。
他對宋玉綽是多麼的熟悉。她對他說,她愛他,卻不願意讓他知道。兩世同在,兩世同愛,再也沒有人比他更加認識她了。她愛他,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喜歡上他的,因為他總是說謊,他說要愛就愛吧,他又說愛就不愛。她表示相信自己,但把腦袋埋進了他懷裡,不允許他看見自己眼裡的表情。每當宋玉綽撒謊的時候,一直害怕和別人對視。
宋玉綽卻嘆了一口氣,目光中充滿了憂傷:“你要我如何信你?你是未來的帝王,後宮卻總是免不了佳麗三千。你說你不會心動,可自古帝王多薄情,當今聖上確實對結妻子上心的很,可他對淑妃程妃王美人安婕妤都甚是寵愛。就算寵愛她們只是為了前朝利益而並非真心,卻心裡也不在是隻有他結妻子一人。所以,謝長安,你要我怎麼信你?”
謝長安在宋玉綽口中啞然不語,後來即位為帝,眾臣對後宮之事的關注,將遠遠超過其本人,如果後宮嬪妃眾多,將遭到言官的唾棄,少要再由我們來談,真是煩死人了。
謝長安嘆了口氣,在宋玉綽頭上揉成一團認真地看著宋玉綽良久之後,溫柔但堅定地開口說話。
“相信我,日後我身邊心裡都只有你一人”。
宋玉綽在病床上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我一直在想,剛才謝長安答應了他,那副嚴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