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清淵如今迎親隊伍尚未歸隊,就算她說得再好也無力蒼白。這樣莫意淵的內心是對邵清媛更恨毒的。
毫無疑問,雪雁至今沒有過門,不能收買皇子府,為她辦事要期一。二是邵清媛作為寵幸側妃,威脅她最厲害的是正妃雪雁,明媒正娶莫清淵。三是現場大多數人是有面子的人,都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以前淑妃故意要邵清媛為莫清淵當側妃,結果中途殺出程咬金,宋子瑜結婚的時候,雪雁和莫清淵就有那個檔的事情,邵清媛由此由正妃跌落為側妃。
這幾件事一旦連在一起,則亦心中皆有數矣,心想,邵清媛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爭寵,是在身體尚未安定的時候,有意勾兌的、把爺們引到房間裡住,以此把月不夠大的小孩流出來好好嫁禍給即將過門的雪雁。
如此一想,人們不禁又都扼腕嘆息起來。恐怕還有誰?虎毒也不會吃兒子,能夠把兒女變成爭寵籌碼者只有武后。則為紹側妃。
宋玉綽淡淡地撇下氣宇軒昂面色慘白但總也駁不過一個字莫意淵心中微微一動,把桌子上的茶杯拿起,遮掩了一下眼睛裡的表情,並於眾說紛紜中增色不少。
“若是誤了吉時。新娘子進門就不吉利了”
“你!”
莫意淵被氣得急了,她原本急著大家議論雪雁,這會子宋玉綽再加上這樣的句子,更使大家心中坐實雪雁這個人不知名的話。“這小子是我的兒子,怎麼說都不冤枉!”莫意淵由不得氣急,指了指宋玉綽鼻子就準備開罵。
事實上,如果宋玉綽服了軟認了一個錯誤的東西,莫意淵還看到了,那就是自己胞兄結婚時已經不在乎了。偏宋玉綽再次挑釁地看了莫意淵一眼。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子。莫意淵無階而下,很自然地做了個想和宋玉綽拼個你死我活的表情。
周意寧擔心宋玉綽會和莫意淵在這樣的場合鬧得不可開交,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連帶把聲譽也一併損下去,開口閉口都是啥,卻見有人慌慌張張滿頭大汗的從遠處跑過來對著宋玉綽福了禮說道。
“郡主快去前院瞧瞧罷,陵二爺與六皇子吵起來了”
聽聽面前傭人是怎麼說的,宋玉綽心裡咯噔一聲,心想這可不好,她是來和莫意淵槓的,宋子陵和六皇子再次在前院爭吵。他這一聽,心中便有一股不舒服,這不是說自己是個“老好人”嗎?這恐怕會被有心人描繪成有意前來搗亂。
沒有。跑來找宋玉綽的小廝說完話,莫意淵冷笑一聲望著宋玉綽,口氣裡滿是鄙夷。
“宋玉綽,你們家人來參加本宮四哥的婚禮到底是來祝福的還是來搗亂的?”
宋玉綽先用低垂的袖口堵住了他緊握的拳頭,一邊逼著自己平靜下來,一邊假裝無意地玩味著看了莫意淵一眼,口氣很輕。
“既然過來,那自然是來祝福的。況且雲錦的二哥一向謙遜溫和,怎麼好好的又與二公主的六哥吵起來了?”
果然正如宋玉綽所預料的那樣,剛說了幾句就回來。莫意淵於是像抓住了自己的錯一樣激動起來,指著宋玉綽大搖大擺
“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宮的六哥胡攪蠻纏了麼”
宋玉綽勾勾搭搭的嘴角,眼睛裡閃過詭計成功的金光。“你怎麼知道二公主喜歡雲錦?”轉而是一臉忐忑:“雲錦不是這個意思,二公主卻要這般曲解雲錦的意思”
宋玉綽的話還沒有講完,但神情之豐富,令人遐想。“我的大哥,你怎麼不說話?”出威國公府,宋家另外幾房,在京中亦有頭頭,宋子陵對自來謙和在上京城內也是有口皆碑,而且宋玉綽更自來有著溫良熟練之稱。可他怎麼說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想的?上京城裡向來頗受讚譽的兄妹,如何來找你處處作對?
其後果可想而知。每個人也是有眼的,飯桌上,宋玉綽除了那“新娘子誤吉,則不吉”的一句話外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剩下的時光就是莫意淵總是咄咄逼人,宋玉綽卻是一言難盡。由此大家可以相像出宋子陵這邊認為和這邊的局勢並不打算
莫意淵看到宋玉綽一言一行間就可以把大家的心思引到想象中去,恨恨地走上前去撕咬宋玉綽這張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