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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鴻門宴

紫黛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繼續整理自己的衣服。宋玉綽就是帶著那個請帖仔細研究的。

快過半刻了,藍香這才重新打了簾,向宋玉綽祝福禮,說:“奴婢打聽到這次臨海長公主請的人著實不少,那些公侯將相全都在臨海長公主的邀請之內看來這次臨海長公主是打算要在京中常住了”

宋玉綽卻嗤之以鼻,臨海長公主天生就有意常住京城,不只有意常住京城,估摸著自己也準備常住皇宮。

這一次,臨海長公主把公侯將相都請進了她的府中,目的則不言自明,拉攏朝臣,為以後謀反做後臺力量的鋪墊。

宋玉綽嗤之以鼻,點點頭,說到做到,知難而進,就叫月容進來:“你去太子府一趟,將臨海長公主明日要宴請京中各公侯將相的事兒跟太子說一下,看太子有什麼指示沒有你就說臨海長公主在府中開了賞花會,整個上京城中的公侯將相都被邀請其中”

“是”

月容屈膝一應,退而求其次。藍香卻先是問宋玉綽還有沒有別的命令,看到宋玉綽搖頭晃腦的樣子,又屈膝退去。

宋玉綽看出二人已把一切整理得差不多,便揮揮手示意二人下去:“吾亦乏矣,汝先且下吧,一見面便打小丫鬟入內為吾洗澡更衣便是”

兩人點頭笑道:“左右咱們還沒出去,便讓咱們替姑娘沐浴更衣便罷,何苦再去麻煩別人”

宋玉綽點頭哈腰,並沒有胡言亂語,在兩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完畢,他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睡著了。只不過,宋玉綽上床之後,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數羊了。

不知數著幾隻羊,終於稀裡糊塗地有點絲絲睏意,原來只聽得月容和紫黛在說話。

“主子歇下了?”

“嗯,明兒早上再來與姑娘說罷,我瞧著姑娘今兒似是累及了”

今兒先和萬6算了一筆新仇舊帳,再和宋玉雲打半天交道,還要煞費苦心地揣摩明兒到臨海長公主府參加賞花會的想法,以免被鑽空子嫁禍,這天下來,能不累嗎!在這幾天裡,他一直都想著如何擺脫長公主對他的糾纏。但此刻自是聽到月容,則又只好把人叫進去了,否則他腦子裡想的都是月容想和他談的事情,半夜定也睡不好,明兒,她就不願頂個黑眼圈,到長公主府丟了人,令人誤認為接到長公主府請帖,興奮得徹夜難眠。

逐認命地開口說:“把月容放了進去,還沒有睡呢”

“女孩不早睡覺嗎,”紫黛和月容打簾走了進來,碎碎地念叨著:“為什麼此刻還是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一直在等月容麼,”宋玉綽笑著打哈哈,並命紫黛倒一杯熱水:“不要放茶葉了,只一杯水就好”說完才又笑著看向月容問道:“怎麼,太子那邊可有什麼吩咐不曾?”

月容卻笑眯眯地搖搖頭,說:“殿下說他知道了,讓主子儘管放心就是”說著,看向月容看向宋玉綽,眼神裡更有幾分調侃和戲謔

“殿下還說讓主子明兒儘管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就是,左右出了什麼事都有他頂著,要主子明兒莫要委屈了自個兒。”這是作者的一句話。尚未完成。

早春時節,還有點微微涼意,坐在外面半天,宋玉綽這一刻已稍稍覺得有些清涼,我想起來告辭了,卻不知誰高聲說了一句。

“早就聽聞雲錦郡主才華橫溢才貌雙全,今兒何不讓咱們大家夥兒都見識見識”

宋玉綽微蹙眉頭,邵清媛和雪雁因為快要結婚了,一直沒有去臨海長公主賞花,宋玉雲這些天也想佔自己的便宜,天生就做夠乖乖女派,在所作各府閨秀中,亦無一人和自個結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句子?

不動聲色地細心地巡視著周圍,宋玉綽方瞭然地勾著嘴角嘲諷。她的目光掠過不遠處的一株大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那個夜晚所做過的夢——在那棵樹下,一個人對著它的葉子說話。原來,說出這句話的,是剛剛晉封王妃的季明月。

自從有人這樣講,宋玉綽再也坐不住了,他不得不站起來,微微朝季明月,拜堂:“公主過獎了,上京城中誰人不知明月公主才是真正的才貌過人,雲錦怎麼好意思與明月公主比,那豈不是成了班門弄斧了不是”

季明月這樣的男人,最愛的就是有人捧場,只要把她捧到超高的高度,哄的她心花怒放,什麼話都說好。宋玉綽這個人才會誇季明月的才貌,但又不甘心,臨海長公主再次出來,跟了上去添了亂。

“雲錦郡主謙虛了,上京城中誰人不知咱們雲錦郡主才華橫溢,今兒就莫要謙虛了,算是給本宮一個面子讓在座的也都見識見識咱們雲錦郡主的才華不是”

說完,再次向宋玉綽招了招手,讓他走過去。宋玉綽在猶豫,以什麼為由搪塞過去,忽聞有婦人復言:“家姐在家曾誇讚過雲錦郡主的畫是極好的,只可惜臣女不曾見過,今兒雲錦郡主不妨作畫一組,也讓咱們這些沒見過的見識見識也是極好的”

宋玉綽眉頭緊鎖地看著那個女人,看到那個女人正靠著右相夫人巧笑。“怎麼了?”看到宋玉綽愁眉不展,紫黛微彎下腰,湊到宋玉綽耳邊低聲道:“這是右相府的六姑娘,準四皇子側妃的胞妹。閨名清歡”

宋玉綽揚眉吐氣,急不可待地點了點頭,示意你知道。他的眼睛裡有一種憂鬱。目光再次掃到了邵清歡身上,眼裡有幾分意味深長。她知道自己是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她的確是畫得最差的一個。她的畫很簡單,就是一張紙和一個水彩的小畫框,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上一世莫清淵喜畫,當她與莫清淵結婚之後,就埋頭鑽研繪畫,此刻不說他畫得如何出色了,卻也能肯定一般常人是與她沒法比的。

看到宋玉綽在座位上不動,邵清歡只是輕蔑地笑了笑:“郡主豈不害怕”

宋玉綽則是微微一笑。慢慢站起來,朝臨海長公主的方向盈盈一鞠躬就婀娜多姿地走來:“既然長公主要雲錦展示才藝,雲錦也只得獻醜了”

“哪些是獻醜,哪些不是,”臨海長公主微笑著走上前去,摟住宋玉綽的肩,把宋玉綽領到畫桌邊,動作非常親暱:“本宮也是聽說雲錦你的畫工著實了得,今兒就讓本宮也見識見識”

宋玉綽卻在心中嗤之以鼻,似乎他是為了鴻門宴。“我是想給長公主送個錦袍呢!你知道嗎?長公主喜歡的就是錦,而這又不只是一種顏色而已!”但是,自從“都說”,她的畫工就已經完成,她不可能辜負他們不?她把錦緞捧在手裡,仔細欣賞起來。宋玉綽輕輕勾起唇角,笑了笑:“承蒙長公主看的起雲錦的畫,那雲錦便恭敬不如從命,獻醜了”

邵清歡就是以“不知死活”的身份冷哼一聲。由於聲音太大,在場很多人都聽到過這句話,不由都往這邊看了,邵老夫人趕緊派出孫女腦袋,轉過頭,對著走來的人們逐一地望著回來。

臨海長公主微笑著打圓場:“雲錦您趕緊動手”

宋玉綽點點頭,但不屑和邵清歡那種小孩子斤斤計較,俯首執筆動手作畫。

季然奉妹妹之命走進花園,剛一入眼就看見一個女人安靜地站在案頭秒鐘地回看了一幅山水圖。

但見課桌上少女高挑的個子和絕配,身子雖然還沒有完全長出來。卻也看得出是將來一定是個傾國傾城貌的美人兒;她身穿一件黑色無袖衫,下穿一條淡綠色的裙子。穿著外罩,粉白色,以銀絲繡成白描百蝶穿花紋薄紗天藍色雲錦旗袍,外面罩著朦朦朧朧如霧靄般的輕紗;臉上還帶了一副精緻小巧的黑框眼鏡,顯得十分秀氣和幹練。一雙瑩白色纖長玉手,握著一支硃紅色狼毫,用紙張仔細刻畫著它。她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羞澀。她垂下粉頸,一頭黑亮垂順的細絲,用一根嵌有幾滴淺黃色頂住式樣的扁方璟子,把後面的細絲固定在上面。她的臉頰上有兩條細細的細條。前額垂有紅色翡滴珠,一對鳳,在背後頭頂似在飛,卻怎麼也不嫌張揚;嘴角上揚,像要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眼前那張畫上來。雙眉輕斜飛鬢,一雙雙杏眼略微向上挑動著,這一刻正在聚精會神地注視著畫面。她的目光像被什麼吸引了一樣,從畫框裡探出頭來,仔細看了看自己畫的這幅畫。忽然,她皺了皺眉,輕咬下唇似乎為下一步該如何作畫而煩惱。她的目光停留在畫板上,目光中流露出些許的無奈與無助。如此神情配上嬌豔欲滴,完美無缺毫不相干。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這樣,因為她的眉峰已經被畫成了一個深深的問號,而這也是為什麼她總是皺得那麼深,似乎要把整個臉都抹去。使旁觀者只是為了替她排憂解難,捋平了她淡淡的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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