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不會。可是你姨母會啊,你那個蛇蠍心腸的表姐也會啊”說到最後,宋玉綽的聲音差點大了:“程華裳能在你孃的默許下害我表姐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瞭解”萬6看到宋玉綽實在生氣了,有點手足無措地直流淚:“我瞭解你的憂慮”
“嗯,看你倆,”看到兩個人都哭了,裴嫣然嘆了口氣,和宋子若獨自安慰了一個安:“這是大好的日子哭什麼,好了。秦姐姐沒事就好,左右程姨媽母女已經被趕出了萬府,皇上也警告了萬尚書,以後這種事不會生了”
“就是啊。兩位姐姐這是何必”說著,宋子若一手握著宋玉綽,一手牽著萬6,把二人雙手併攏,勸之:“這事兒就算是翻頁了,咱們日後莫要再提了”
宋玉綽嘆了口氣,明白了再為此事糾纏一事此事也已生逢其時,再氣都沒用。“姐,你怎麼就這麼不高興?我都說要好好工作了還這樣。”只好嘆氣:“算了,妹妹著實是心急了些,姐姐不要往心裡去才是”
萬6看到宋玉綽終於不生氣了,鬆了一口氣趕緊說:“全在妹妹那裡沒有”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兩個都有錯,”裴嫣然見兩人和好,也跟著笑道:“好了好了,總算是和好了”
宋子若跟湊趣地笑著閒言碎語,萬6起身告辭。
送走萬6後,裴嫣然本來想請宋玉綽和宋子若到自己院子裡說點閒話解解悶,結果半路上就遇到了來找宋玉綽家的藍香,曰,宋玉雲此刻正在流清院等候與宋玉綽相見。
“既然妹妹有事我就不虛留妹妹了,快些去忙吧”
宋玉綽點頭:“也好,一會兒我讓紫黛將那碟子花生酥給嫂嫂送去”
剛才只顧勸架說合了,沒人顧上吃飯,那一碟花生酥就沒人動了。
裴嫣然笑道:“你自個留著吃就是了,別給我送來了”
“嫂嫂就別再推辭了,”宋玉綽笑道,挪愉道:“若是大哥知道我有好東西沒給嫂嫂,定是要來訓斥我的”
“怪不得你哥哥整日說你是促狹鬼,”裴嫣然嗔怒,推宋玉綽出去:“還是趕快回去吧,莫要讓二妹妹等急了”
儘管宋玉雲和雪雁幾人聯手,差點把婚禮破壞殆盡,但宋玉雲卻名義上是他的小姑姐,她也無法把自己的不滿意表露出來,不
宋玉綽頷首向宋子若微微一笑:“如此我便先回去了,嫂嫂院中的好茶多,三妹定要多拿些回來,記得給姐姐送些過去”
裴嫣然接著拍著宋玉綽的頭嗔道:“瞧你說的,想我那兒的茶了就自個過去要或是派個丫鬟小子過來拿就是了,怎麼還怕我不給你麼?”
宋玉綽吐出舌頭:“嗯嗯,姐姐知道錯在哪裡”說完,像模像樣地向裴嫣然行禮,微笑著說:“姐姐告退”
裴嫣然微笑一揮手,宋玉綽隨即微笑著托住紫黛雙手轉身離去。
又過了幾天,莫清淵納邵清媛入府,似乎宋玉雲並沒有著急等待。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呆在家裡了。但恰巧,昨兒謝長安找到了她,表示想在莫清淵初娶納側妃的時候送上一份厚禮,她就想,自從謝長安準備送莫清淵大禮。那末她就該為他送什麼禮呢?那麼,她這個前世戀人,是否該在莫清淵迎娶正妃之際送上一份厚禮呢。
宋玉綽唇角微微一勾,收斂起眼裡神情,慢慢悠悠地打簾走進內室,唇角含笑。她是個很普通的女孩,身材中等,面板白皙,一雙大眼睛裡閃爍著智慧和靈動。但眼睛裡卻帶著淡淡的微笑。
“讓妹妹久等了”
“姐姐,”雖然看得出來宋玉綽並沒有在眼底微笑,卻也管不了那許多。她的眼神裡有一絲淡淡的憂傷。憑她以前和宋玉綽的樑子,這一次,如果宋玉綽願意幫助她,已算很好了,又為什麼要計較她是什麼態度呢。“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宋玉雲輕輕咬下嘴唇。“姐姐,你怎麼啦?”眼眶中似是有淚要奪眶而出:“姐姐,姨娘前些日子已經遭受了該受的懲罰,姐姐也算是出了氣,就請姐姐幫幫妹妹吧”
說完,只見宋玉綽胳膊跪下。
宋玉綽看到她素衣粉黛,沒有施與下跪,便知宋玉雲與柳姨娘情深意重。她的母親是一個善良淳樸又很有同情心的老太太,所以,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的母親就已經把她送到了寺廟中修行。前些天,宋老太君為家族名譽,給柳姨娘來杯鶴頂紅,對外是鼓吹柳姨娘為主母在家廟禱告,可惜染上了疾病,醫治無效,離去。只是柳氏一屆姨娘,就連母家都是一官半職,但她仍然是一位姨娘。所以,她的一生就是為著一個小小的心願——為她的祖先立碑。戚國姨娘時無權進入族譜,死後亦無權葬於主家祖墳。所以,在她死後的幾十年間,她的後代都沒有資格進入家譜中記載她的事蹟。當然,如果她生的小孩出息大那也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