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為二位長輩磕完頭後,宋玉綽命紅袖他們先提禮到車廂裡等候,而她卻親自來到宋子瑜的院子裡。
“弟弟嫂嫂,”宋玉綽一走進宋子瑜家院子,便跪倒在宋子瑜丈夫和妻子之下,接下來的兩個人跳來跳去,裴嫣然趕緊走上前去,準備把宋玉綽拉上來。
“妹妹這是作甚!快快起來”
“嫂嫂,”宋玉綽卻艱難地不肯起身,紅著眼睛對宋子瑜說:“姐姐不孝順,如果以後姐姐做出任何令宋家丟臉的事,父母祖母都會交給弟弟打理”說完擦乾眼淚,接著說:“妹妹交代好了身邊丫鬟,若是日後有了什麼事,儘管來找哥哥,還希望屆時哥哥可以多幫襯一二,二叔二嬸心性不正,也全都由哥哥受累多多注意著些了”
“我全都知道”宋子瑜點點頭,嘆了口氣,親自彎腰將妹妹扶起來“你在正元寺好好照顧自己我撥了幾波暗衛保護你,給你尋了兩匹快馬做的馬車,他們都在正元寺等著你們,你你們自己保重,路上注意”
宋子瑜一語道破天機,宋玉綽也就明白長兄早已知曉此次她假借前往正元寺之名,究竟為了何事而前往。
宋玉綽嘆氣點頭,抹了眼淚說道:“我都曉得的,哥哥你你跟嫂嫂要好好的,我不在時,好好照顧著些若姐兒”
宋子瑜點頭:“我曉得的,你快走吧,莫要讓公主久等了”
宋玉綽這個才福得禮讓,走出宋子瑜的院子,坐上車。
“你個傻子,”宋玉綽一上馬車,莫樂淵隨即拉起了宋玉綽來,紅了眼眶,嗔:“本沒有你的的事,做什麼要跟我一同去正元寺受苦,況且,你若是沒被困在正元寺,還能與我遞些訊息”
“你就是傻子,”宋玉綽恨鐵不成鋼地盯著莫樂淵,打斷了她的思路,無可奈何地說:“一個衛小侯爺就讓你亂了陣腳!且不說莫意淵的話可不可信,即便是真的,你行動前能不能先讓人來給我遞個口信,問問我的意思!”
“我當時著急嘛”莫樂淵嘆氣,惆悵道:“鬧了這麼一出,結果也不被允許去邊疆”
“哼”宋玉綽冷哼,捅捅莫樂淵額頭問:“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主動求了太后跟你去正元寺,真當我傻嘛!”
“那你是為什麼?”莫樂淵狐疑地望著宋玉綽,納悶“您有何打算?”
宋玉綽卻是答非所問的說了句:“紅袖懂醫理,藍香會模仿我的字,這便是我帶這兩個丫鬟出來的理由”
“誰問你這個了”莫樂淵嗔道:“我是問你,要去正元寺做什麼”
宋玉綽卻還是沒有答應莫樂淵的要求,自問自答道:“藍香我要留在正元寺,關鍵時刻可以充當我,紅袖懂醫理,我要帶著。月容月溪藏在暗處保護我們,我還帶了三套男裝”
說完這話,宋玉綽意味深長地望著莫樂淵問:“這,明白我說的話嗎?”
“你!你”莫樂淵卻詫異地長嘴看了宋玉綽一眼,無言以對。
“沒錯,”宋玉綽點點頭,狡黠地笑了:“我大哥知道我的意圖,已經替我們準備好了馬車與暗衛,屆時咱們有紅袖一個丫鬟伺候就好,你帶著的兩個宮女,一個冒充你,一個伺候那個冒充你的掩人耳目即可”
“天那”莫樂淵崇拜的看著宋玉綽,嘆道:“你想的好周全咱們什麼時候出?”
“今天晚上,”宋玉綽垂下眼簾,淡淡開口“青蒿不好找,等月溪找到青蒿回來,咱們就出。”
莫樂淵點點頭,納悶:“青蒿?想要那作甚?”
“笨蛋!自然是治病”宋玉綽白了莫樂淵一眼,就再也不理她了,蒿也難覓蹤影,她在信中已交待了,如未找到,則先於子時回來,一左一右,尚有月容未完。
宋玉綽不理會莫樂淵,莫樂淵更急了,青蒿本來是不容易找到的,她還沒聽說過青蒿能治病,再說,自從在宮中遇到宋玉綽,莫樂淵就滿腹疑問,欲問還休,此刻很自然地抓到了宋玉綽,於是機關槍般不停地打下去。
“青蒿能治什麼病?青蒿不好找,若是月溪沒有找到青蒿怎麼辦?而且咱們去邊疆軍營又是以什麼身份呢?你說衛遠風是真的染了瘧疾還是莫意淵為了陷害我故意激我的?”
宋玉綽依稀記得,近代上學的老師又談到非洲瘧疾,說青蒿素治瘧疾,由於青蒿素在我國首次現用,儘管和諾獎擦肩而過,卻也實屬中國的驕傲,老師就又說了一些話,宋玉綽還得知,青蒿素是由青蒿提取而得,我想起來,要月溪找到青蒿,青蒿是管住了還是用宋子還了都不敢肯定,此刻自然是不敢拍胸擔保,只好無可奈何地扶著額。
“我也不確定青蒿能不能治瘧疾,我只隱約記得在一本醫書上看過,不管管不管用,總要試一試才知道至於以什麼身份去軍營邊疆瘧疾突,軍營一定會大量找軍醫的,屆時太子隨便給咱們按個身份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