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卻微微一怔,旋又復歸正常,名來會擋水,她背後這麼多人,應付賢妃一派還綽綽有餘。
宋玉綽見到賢妃,目光眉毛都微調了一下,莫不是賢妃智商開啟外掛,也可以考慮留一條後路?於是他又一想,這人真是個好點子。旋即聯想到三皇子的存在,再次釋然,想想,三皇子雖然比另外幾個皇子愚鈍了很多,但終究還是謝長安親哥哥,想來頭腦不會差太多的。
皇上卻是聽到太醫說的話,意味深長地看著賢妃,然後淡淡地說:“賢妃們,你們還能說明什麼呢?”
皇帝話鋒一轉,卻恰好讓賢妃有機會說明來意,但見賢妃的目光更顯得悲涼:“剛剛程妹妹也說,若是真是臣妾所為,臣妾又怎麼會留下把柄等著皇上來收呢,臣妾對皇上的心日月可鑑,忠心溢表,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說著,忽然左顧右盼,見到心悅後,跪在了心悅的旁邊,神色之間,流露出被自己最為信任的人出賣的疼痛。
“心悅,你房裡為什麼會出現這些東西,你說啊,你說啊!”賢妃在心裡對著心悅作著這樣的解釋。說話的時候近乎怒吼,心悅卻被賢妃怒吼著顫抖著,發抖跪在地上,嚇得大哭。
“皇上贖罪,娘娘贖罪,這不是奴婢本意,是皇后娘娘,拿著奴婢家人姓名威脅奴婢這般做的,請皇上明察啊”
說著咚咚咚地磕了磕腦袋,過了一會,心悅那白裡透紅的前額,就有一道清晰的血印,卻遲遲等不來皇后的辯解與皇上的問話,由不得心虛地抬起頭,卻見皇帝看了她一眼,顯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皇后卻坐在旁邊玩味地看著她。
一切像是陷入僵局一般,淑妃含義不清地看著站在太后旁邊的宋玉綽,淡淡開口“皇上,心悅這丫頭不簡單,臣妾想。”皇帝聽出意思來,便笑著點頭“不錯!你這個孩子就是這樣......”淑妃說得眉飛色舞,皇帝也是一臉欣喜。半途而廢的時候停下來,遲疑片刻,或者一言不發,皇上還被淑妃的話拉回心事問。
“你想什麼,但說無妨”
有皇上的話,淑妃放心大膽地說出自己想要的:“臣妾心想,不若是皇帝下令到鳳棲宮來,蒐羅一探究竟”
“放肆!”“什麼?你怎麼知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樂淵打斷了“母后寢宮,還被你們說蒐羅了!”轉而跪在皇上面前,憤憤不平:“父皇,賢妃心懷不軌,就連身邊的丫鬟都這樣汙衊母后,兒臣著實看不過去!”
皇上卻淡淡地看著賢妃和淑妃二人,再稍微想一下,看看女王,嘴角微勾“既如此,便聽了淑妃的意見,齊強!”
“臣在!”
“帶人去鳳棲宮給朕搜查,不能放過每個角落!”
“臣遵旨”
齊強領了旨,帶人到鳳棲宮搜了起來,皇后卻有些愕然地看了看面前這位皇帝,有點不相信,皇帝居然都不相信她,皇后神傷之時,宋玉綽趁著大家的注意力不集中,離開了自己,悄悄地移到了女王的後面,乘人不備,以指刺太后背部,太后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只看到宋玉綽衝他眨了眨眼睛。
太后愁眉不展,以示對宋玉綽不解其意,宋玉綽微蹙眉頭,狀似不經意的開口:“家賊難防,也是委屈賢妃娘娘了,只是歸兒不懂,四皇子茶裡的毒又是怎麼回事?依照心悅的話來說,莫非四皇子茶裡的毒也是皇后娘娘所為?可皇后娘娘與四皇子無冤無仇,為何要毒害四皇子?況且皇后娘娘並未與趙側妃有過交集,又怎麼會讓趙董兒下毒謀害四皇子?”
宋玉綽連篇累牘的詢問令賢妃略感茫然,不知道如何應答,還得反覆跪拜皇帝,哭訴請求皇帝信任。
而皇后從宋玉綽的話語中,得到的主要訊息,剛才,宋玉綽擠眉弄眼地看了他半天,無非就是想問自己宮裡的人可靠不可靠,皇后稍微仔細想了想周圍的人近來是否異常,這般仔細思量下,卻讓皇后有些毛骨悚然怎麼想,如何覺得你周圍都是收買了,你卻沒有現前。
此時齊強還帶領眾護衛從外面返回,打得頭破血流齊強手,取了和剛在心悅房裡搜到的完全相同的紙包,齊強把紙包交給皇帝之後,雙手抱拳“這是臣在皇后娘娘寢宮的一方盒子裡搜到的”
皇帝拆了紙包,就是和剛才沒有二樣白色粉末,交給太醫辨別之後,經鑑定為番木鱉,沒有疑問,皇帝給毛細調整了一下,口氣很輕
“皇后不解釋解釋麼?”
平平淡淡的口氣,並沒有像剛在心悅房間裡搜出來番木鱉那種生氣的表情,宋玉綽的雙眼微微眯縫著,皇帝如此,究竟是出於對皇后不做的信任,心情如此,或已各有評價,才能讓你的感情不會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