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舒情自己去跟人說清楚。
舒情就是不願意去直白的跟張瓊年講清楚,她怕在張瓊年眼裡,出現對自己的厭惡。
沈玲龍可不管舒情怎麼想的,該說的都說了以後,錯開她直接進了茶館。
很快,沈玲龍就見到了舒情所說的張瓊年。
十分好認,帶著眼鏡,整個人都特別斯文,非常符合這個年代學者的樣貌。
而另外一個人,則像個浪蕩子。
坐沒坐像,站沒站相,不過也虧得人樣生得好,看著倒有幾分風|流倜儻。
端著的是茶杯,偏給人一種喝酒的錯覺。
相比較之下,坐在中間的孫辰,要遜色很多。
不管是比左邊的學者張瓊年,還是右邊的浪蕩子程北。
孫辰坐在中間。
之前,在沈玲龍跟前,孫辰很差。
如今和旁邊兩個人相比,倒也不差,淡定自若的很。
看見沈玲龍後,孫辰當即站起來,向另外兩個人介紹。
沈玲龍從一開始就沒有跟人寒暄,互相認識的意思,名字對上人以後,她頷首後坐下,也沒跟人握手,開門見山的說:“孫辰應該跟你們說過了,付出多少,我就讓多少市場。”
最先開始說話的是程北,他上下打量了沈玲龍一圈後,輕笑出聲,問:“姐姐,我付出的東西,恐怕你把整個市場讓出來,都不夠。”
沈玲龍不慌不忙,問:“是嗎?那你有那麼多,就還要我的市場做什麼?專心你自個的不就好了?今天還來這裡做什麼?”
程北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說:“畢竟我為人和善,不忍殺生,所以特意過來,跟姐姐你好商好量。”
這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而沈玲龍就等著這威脅言論呢。
沈玲龍雙手合十,擱置在桌上,饒有興趣的問:“所以你是說我的人生安全,比我所擁有的市場重得多?程先生,你這樣算威脅吧?”
程北哂笑,說:“怎麼會?我覺得這叫撩|撥姐姐吧?”
二福當即將杯子砸在了桌子上,冷眼看著程北,說:“你當著我的面,勾引我媽?你想捱打嗎?”
程北僵在當場。
他著實沒想到,沈玲龍看起來這麼年輕,竟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有兒子就算了,還帶著過來談生意。
沈玲龍壓了壓二福的肩膀,笑眯眯的說:“別激動,程先生開玩笑的呢!”
程北順口附和:“是的,我只是開個玩笑。”
沈玲龍緊接著又說:“如果是真的話,程先生就該被送到公|安局了,流氓罪,可不輕呢,尤其是你爸就在公|安局工作。這種會被公報私仇的事兒,程先生怎麼會做呢?”
程北:“……”
他著實沒想到,他不輕不重的威脅警告後,沈玲龍沒有絲毫慌張,還反手威脅他。
直接翻臉是不可能的,他既然來了,那肯定是要把生意談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