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祁回到房間以後,也沒有即刻睡著,心事重重的靠在床頭。被張家明這麼一鬧,他該是又想起了譚沐霖吧。楊千寵見他還沒有躺下睡去的意思,就翻身靠在了他身上:“不睡?”
“不睡了,一會該去工作了。”
“張家明根本忘不了她。”
“時間的問題。”
“這不是時間的問題,《大魚海棠》裡有一句話:真正的忘記是不需要努力的。”
“從前我總覺得家明並不適合沐霖。”
“現在呢?被感動了嗎?”
“現在覺得他們更不合適了。”說完譚明祁笑了下:“好了,你再睡一會,我收拾一下該去公司了。”
譚明祁走後楊千寵並沒有睡著,盯著天花板想了好一會,最近她總是喜歡回憶那些有的沒的。譚明祁換好了西裝回到房間裡準備和楊千寵說再見,而楊千寵卻從床上坐了起來抱住譚明祁:“你穿西裝真好看。”
“你穿棉布裙子也很好看。”
楊千寵在譚明祁的耳邊說到:“咱們,得好好的在一起才行。我喜歡做譚太太。”
“很窮的譚太太呢?”
“那句結婚時候‘無論貧窮和富貴’的漂亮話怎麼說來著?反正咱們別離婚,也不要分開,除非喪偶。”
“大早上別說的這麼喪氣,好了,我得走了。”
說完譚明祁在楊千寵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轉身就走了。楊千寵不想自己和譚明祁也變得像張家明和譚沐霖那樣,想著,就覺得可怕。
孫曉蕾聽於曼的話,儘量的跟著陳容,叫她在自己的視線裡,就連去衛生間都跟著陳容一起。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難道不是她嗎?
就連於曼都開始在心裡質疑,也許是陳容只是想再坑楊千寵一次,發現這個方法並沒有什麼用就放棄了呢?
而另一邊譚明祁剛到公司就被幾個人圍著:“譚總,要不考慮下賣掉幾個品牌吧?”
“是啊譚總,不如繼譚明浩談的,再去商議下價格,把盛和賣掉吧?”
“賣掉?”譚明祁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那個說‘賣掉’的人:“你說把整個盛和賣掉?”
那個人看了下譚明祁的眼睛,低下頭吞了下口水:“譚總,正視我們的負債吧。趁著還有人願意接手。”
“譚總,那些債務不單純是資料,很多股東提出撤資,再這麼耗下去,我們可能連員工的工資都支付不起了。”
“前年盛和上下盈利加在一起要有十幾個億,今年我們……”
這些話就像是抽在譚明祁臉上的巴掌一樣,他的語氣好像也有些軟了下來,眼睛變得有些乾澀:“開會商量一下減負的問題吧。”
楊千寵到了書屋,於曼正抱著肩膀靠在辦公桌邊,好像一直在等她一樣:“今天遲到了。”
“我又不打卡,來那麼早幹嘛?”楊千寵放下了包:“張家明昨天喝醉了在街上睡著了,被警察撿到了,到家裡折騰半宿還給了明祁一拳。”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跟陳容撕破臉的機會?”
“別動不動就要撕破臉,人有幾張臉可以用來撕啊?”
“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再說吧。”說完於曼拿出手機給楊千寵看了一段影片。
那段的地方剛好是後廚門後和前堂的一個過路,監控死角,客人一般也不會看到。於曼繼續說到:“這段影片是孫曉蕾拍的,你閨蜜的妹妹到後廚在我們的甜品里加作料啊。這是想叫我們閉店的節奏。”
楊千寵仔細的看著影片:“客人吃到了嗎?”
“沒有,被孫曉蕾戳穿了,這要是被客人吃到今天店裡又熱鬧了。”
聽完楊千寵笑了下:“這不就是多少年前老電影裡才用的套路?”
“她還沒走。”
“還沒走?”楊千寵一瞬間覺得陳容的淡定程度簡直和蘇繾有的一比:“交給我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