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楊千寵往往會被陳宸說動,飯飽酒足的回到家裡,兩個人又覺得十分的罪惡,他們發現出去跑步比窩在家裡還容易發胖。
那個時候陳宸往往會十分罪惡的問楊千寵:“憑什麼?!憑什麼我胖了十斤你只胖了三斤?!這不科學!”
楊千寵坐在那個小沙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就流下來了,彷彿真的看到陳宸站在稱上大叫的樣子了,擦擦眼淚楊千寵笑了下。
那個時候的譚明祁對於自己來說,就是站在神壇上的人,離自己那樣遙遠。可望而不可求,與陳宸對程皓的喜歡沒有什麼兩樣。
楊千寵站到了那扇不大的窗戶邊朝外看,自己住在這裡很久,似乎從沒有這樣仔細的朝外看過。
她曾無數次在心裡暗示自己,自己已經和這段過往告過別了。而在幾乎沒有那段回憶的地方,楊千寵也的確沒有想起過多少次陳宸在的那段曾經。
自己如願以償的嫁給了譚明祁,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完美。但誰還能沒些不如意呢?面對今天的一切,楊千寵再也沒有辦法肆意灑脫心安理得,結局會不會開花結果,自己一點都不清楚。
關於青春,她好像已經揮霍的一乾二淨了。
關上這扇門,她再也不打算回來了。
兩年前離開的時候,楊千寵套著棉布裙帆布鞋,心中帶著膽怯跟著劉正走在悠長的走廊裡,陳宸就站在身後看著自己。
兩年後,楊千寵踩著高跟鞋,心中沒有任何掛念的獨自一人離開。
對於現在的楊千寵來講,她的掛念全在現在的家裡了。一推開門就忍不住喊道:“我回來了!我的寶貝呢?”
“你的寶貝在這。”就看譚明祁胸前掛著一個嬰兒揹帶,小傢伙穩穩的坐在腰凳上吮吸著手指。譚明祁接著問:“你喊的是哪個寶貝啊?大的還是小的?”
楊千寵麻利的換好鞋:“我在喊……老的!”
譚明祁皺起眉頭看著她:“老的?哪有老的?”
“你啊,海膽哥。”
聽到楊千寵這樣的稱呼,譚明祁忍不住要黑起臉了。楊千寵摸了摸他臉上的胡茬:“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沒什麼事情處理,就回來了。”
“這個揹帶是哪裡買的?你怎麼想到弄這個東西?我看好多媽媽都在帶這個。”
“過幾天帶孩子去逛逛街。”
“真的啊?你有空嗎?”
“有。”說完譚明祁笑了下。
他笑的實在溫暖,叫楊千寵差點忘了他背後還有盛和那一堆爛攤子。回到房間以後楊千寵回想著譚明祁的微笑,越想越是害怕,越想心裡越是慌張。他會不會是……
這個可怕的假想一萌生,楊千寵就趕忙跑到了樓下,瘋了一樣的問媽媽:“明祁呢?”
“書房啊,怎麼了?”
楊千寵猛的推開書房的門,看到譚明祁正坐在桌前寫著什麼東西,快步走到譚明祁的面前搶下他手上的紙,看到上面赫然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再看看譚明祁一臉驚訝,楊千寵瞪大了眼睛質問到:“這是什麼?”
“我在盤算盛和目前可以動用的資產。”
“不……不是遺書啊。”
譚明祁放下筆靠到椅背上:“遺書?”
“我以為你那個什麼……嚇死我了。”
譚明祁一把抽出楊千寵手上的紙:“我只是看看有哪些是可以賣掉的,有哪些是需要關閉的。你怎麼會想到遺書?”
“我以為你想不開了。”
“我有那麼脆弱嗎?”
楊千寵小聲的說到:“萬一呢……”
“活著什麼可能都會有,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哦,那你想吃點什麼?我去做。”
“你怎麼會以為我要自殺呢?”譚明祁實在忍不住追問,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楊千寵咬住下嘴唇吞吞吐吐的說:“我剛看你抱著孩子,笑得那麼燦爛有些害怕,以為你是……是……”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