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譚明祁轉身就走了,陳容看著譚明祁的背影有些慌神,直到再也看不到譚明祁的時候才小聲的問楊千寵:“譚總是不是生氣了?”
“不會,應該是怕婚紗被我們兩個折騰壞了。”
“那我還是趕緊脫下來吧。”
送走了陳容譚明祁才再一次推開房間的門,眼睛看著楊千寵,就好像是楊千寵做錯了什麼一樣。
“你這是什麼眼神?看得我怪心慌的。”
譚明祁坐在床邊沒有說話,楊千寵心裡想著他該不會是因為陳容穿了自己的婚紗,叫譚明祁看了生氣吧?
“是我叫小容試婚紗的。”
“你還真是大方,自己的嫁衣隨隨便便就借給人穿。”
“就是穿了一下,又沒叫她嫁給你。”說著話楊千寵就拉了拉譚明祁的衣角。
譚明祁回頭看著她,戳了戳她的小腦袋:“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什麼真糊塗假糊塗?我以後都不借別人穿我的衣服了好不好?這單小事不必生氣啦。”
看看譚明祁不說話楊千寵便再拉拉他的衣角,譚明祁無奈回頭看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我生病了,親完你你就不能和女兒一起玩了。”
“我會去消毒。”
楊千寵深吸一口氣奔著譚明祁去了,譚明祁突然回頭就吻在楊千寵的嘴上,然後說到:“好了,原諒你了。”
看著譚明祁滿意的離開,楊千寵又靠回到床上,抽出紙巾擦擦鼻涕繼續看書。陳容走的這一遭,叫楊千寵莫名覺得有點累,大概是因為自己還病著吧。
再一次見到程皓叫楊千寵覺得彷彿隔了幾個世紀,他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了胡茬。而楊千寵的感冒也好的七七八八,跑出來四處晃。臨近傍晚,楊千寵就在後院載花苗。
程皓推開後院的門,楊千寵聽到聲音回頭看到程皓不禁笑出來感嘆:“好久不見啊,你最近怎麼了?鬍子都不刮,學你大哥走滄桑的路線嗎?”
程皓也擰出來個微笑:“好久不見。”
“你找你大哥?”
“嗯。”
“那你進去坐吧,他應該一會就回來了。”
楊千寵還是忙著折騰手裡的花土,程皓並沒有聽楊千寵的話去客廳等譚明祁,而是坐在了一邊的鞦韆上看著楊千寵:“我在這吹吹風也好。”
“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還好。”
兩個人好一陣沒有說話,程皓只是看著楊千寵。楊千寵忽然回頭:“我發現你現在不一樣了。”
程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哪裡不一樣?是因為沒有刮鬍子嗎?”
“不是,是你的氣質不一樣了。以前在電視上看你總是很陽光的,現在感覺……更沉穩了。”
“那你覺得是陽光一點好,還是沉穩一點好?”
“我覺得好有什麼用,這話得問你的佳人,她喜歡你什麼樣才重要。”
程皓就盯著楊千寵老半天不說話,和他對視叫楊千寵都覺得有些緊張,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你看什麼呢?我臉上有土還是有花?”
程皓笑笑:“沒什麼,其實你也不一樣了。”
“你別學我說話,我哪裡不一樣了?胖了嗎?”
其實程皓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大概是她在大哥面前變得更加無所畏懼了。這種無所畏懼是兩個人相處久了,生出的那股感情使然。程皓暗自感嘆,自己永遠也羨慕不來。
“你又去看過小萬寵嗎?說真的,小孩子的成長速度真是令人驚訝,要說是一天一個樣子一點也不為過。”
程皓對那個孩子並沒有很大度興趣,只是坐在鞦韆上笑了笑:“我最近時常會想起從前,我爸還在的時候,你和大哥剛認識的時候。”
“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楊千寵頭也沒抬的回答。
“嗯,兩年前,這兩年發生太多了。最重要的是……”
話還沒說完就又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是譚明祁回來了。程皓從鞦韆上站起來,沒有一點從前的吊兒郎當,很是正經的喊了句:“大哥。”
譚明祁點點頭,皺起眉頭去拍楊千寵長褲上的土:“是不是感冒剛好忘記了堵住鼻子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