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問過警察：“他們為什麼不和我們要錢？”
“賣到偏院的山村簡單些，省時省力。一般情況下不會出什麼意外，人也跑不出去。”
回家的路上程皓和譚明祁攤牌了，而譚明祁卻沒有說什麼，程皓好奇的看著他：“我還打了你一拳。”
“是嗎？”
“你為什麼從沒告訴我你在找沐霖？”
譚明祁沒有看他悶頭回答：“我告訴過你，是你自己以為我沒找。”
“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不是隨便說的，以後儘量少做對不起人的事。還有，回去以後把夏文昕的事和千寵解釋清楚。”
“會的。”
那時候兩個人都沉默了。
程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開始回想從母親害死父親以後的所有事情，沐霖會有今天的結果，也算是給母親的報應吧。
即便母親口口聲聲說不認這個女兒，但她聽說這件事以後情緒幾近崩潰。畢竟是母女，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掛念。
從監獄裡出來，程皓去公司找了譚明祁。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今天早點回去吧。”
譚明祁低著頭看手上的檔案問到：“有事？”
“喝點？”
“不喝，我怕你又跟我耍什麼鬼把戲。”
“哥！”
“別，你是我哥。自己看看自己手上的專案？原本還想指著你出盤菜，搞成這樣我還不知道怎麼和其他董事交代。”
譚明祁看著程皓新折騰出來的爛攤子正頭疼，這個大少爺回到盛和以後根本無心工作。當時也是譚明祁不顧阻力才把專案交到到程皓的手上，可現在卻叫自己無力罵人。
“都說了，我不是這塊料。”
“世界上根本沒有‘是不是這塊料’這個說法，只是你發現自己不喜歡的時候還有退路。”譚明祁抬頭看著他：“而我一點退路也沒有。”
程皓點點頭，大哥說的不是沒道理。而譚明祁嘴上說著拒絕，但還是快速處理好手上的事帶著程皓回了家。
楊千寵吃完晚飯就休息了，留著兄弟兩個在後院看星星。臨走的時候楊千寵還拎了兩件外套出來：“秋天晚上霜露重，你們兩個穿上外套。”
看著楊千寵離開程皓笑了，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的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譚明祁看了老半天說了句：“謝謝你喜歡千寵。”
“這算什麼？大公無私嗎？”
“好的事物人人喜歡，在喜歡楊千寵這件事上你沒什麼錯。但抱歉的是她只能是我的，你看看就好了，還是早早找個合適的人成家吧。”
程皓笑了笑：“還是算了，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
“就剩下你和沐霖兩個親人，沐霖卻成了那樣。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
“你這樣活著多累？每天都想著照顧這個照顧那個，要麼就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