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寵姐,你以為我這樣的學歷和條件,是怎麼進的盛和財務部?當初就是蘇繾用我頂替掉了另一個實習生,為的就是我記她一個人情。上次籃球賽有人剪壞了你的衣服的事還嗎?”
楊千寵點點頭,孫曉蕾繼續講到:“那也是蘇繾幾次三番在私底下挑唆的,為的是叫我有機會給你遞針線,好接近你。”
“所以她早就和郝靖宇聯合起來,準備好的拿不到錢就綁架我?”
孫曉蕾搖搖頭:“她並沒有想綁架你,她只是想取代你。”
“取代我?”楊千寵笑了下:“聽起來怎麼亂七八糟的?”
“那我從頭和你說。”
“好。”
孫曉蕾慢慢的說,楊千寵仔細的聽。原來譚明祁最開始選擇的結婚物件並不是自己,而是蘇繾。
大概也就是譚老爺子突然宣佈卸任的時候,譚明祁約來了程皓,蘇繾端著咖啡站在門口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程皓問:“結婚?你找誰結婚?於曼嗎?”
“隨便找個人辦手續而已,不是還有蘇繾。”
“你別以為只是個手續,誰家姑娘攀上了你,會輕易放手?”
“於公於私,蘇繾都更合適一些。當然她也是有分寸的。”
也就是偷聽到了這樣的對話,蘇繾的心裡才會萌生做譚太太的想法。她在辦公室等著譚明祁來找自己,可是一天兩天甚至是一週過去了,譚明祁都沒有和自己說過這件事。
那等待如此漫長,那期盼如此焦灼,跟著譚明祁鞍前馬後這麼多年,她一直都不敢想的事情,全部都湧進了心裡。對於譚明祁的脾氣秉性工作習慣,沒有誰比她更瞭解。
除了於曼,有誰比自己更適合做譚太太?!
她就這麼等著,默默的等著。直到有一天,譚明祁叫她去開除行政部的韓經理時,譚明祁與楊千寵結婚的訊息便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楊千寵輕輕的微笑紮在蘇繾的身上,好像是在嘲諷自己苦心孤詣的等候。
蘇繾便在這個時候開始發生疑問,為什麼不是自己?於是,她開始挑撥易怒並且情緒不穩定的於曼。
楊千寵聽到這不禁抬頭看向窗外,於曼好像也說過是因為蘇繾,才會對自己譚明祁的事情瞭如指掌。這樣說起來,當初如果不是譚明祁和程皓去了十七樓的衛生間,‘譚太太’也就真沒自己什麼事了。
“還有呢?”楊千寵發問,等著孫曉蕾說清一切。
“現在行政部的白經理,也是蘇繾的舊識。之前你資料洩露的工作失誤,也是蘇繾指使她故意這麼做的。但她沒有想到,譚總又想辦法給你返聘回了財務部,她覺得譚總對你是動了真格的,於是我就入職了。”
楊千寵看著咖啡的顏色,想著剛剛孫曉蕾說的事情,好像自己一開始就已經別盯上了,不禁發了笑:“還有更精彩的嗎?”
“後來她認識了郝靖宇,一個要錢一個要人。我從其他同事的嘴裡得知程總偷偷給你送過花,於是蘇繾就叫郝靖宇跟蹤他,終於找到一個機會,程總宿醉他們買通了服務生打電話給你,還安排人拍了照。”
楊千寵轉頭靠到椅子上,看著孫曉蕾繼續說下去。
“當然他們沒有成功,就有了後來編排你的事情,剩下的你都知道了。再後來被一個叫唐寧寧的人攪黃,郝靖宇就生出綁架你勒索譚總的念想,蘇繾想借著機會給你潑一盆髒水,就把團建的事透露給了郝靖宇。他們約好的在那個河邊綁架你,叫我引你過去。事情就是這樣。”
楊千寵深吸一口氣,試圖消化孫曉蕾說的這些,雖然自己知道孫曉蕾和郝靖宇有著數不盡的關係,但卻不知道中間還夾著一個蘇繾。即便是張家明和於曼都說過蘇繾也有問題,楊千寵也不會輕易相信孫曉蕾說的。
“你現在一股腦的全都告訴我,不想要錢了嗎?還是單純的覺得對不起我?”
面對著楊千寵質問的眼神,孫曉蕾低下了頭:“我再也受不了那樣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