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從前兩個人經常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在暗地裡較勁,相互地方相愛相殺。久而久之,兩個人對彼此的定位,就從戀人變成了對手。
林遠笙坐在後面有些不情願的咳嗽了兩聲,於曼無奈的解釋說到:“都是過去了,一個大男人就不能學著像千寵一樣大度點?”
車子停到了一個破舊的老街,和不遠處的市區完全不同,楊千寵問到:“這是什麼地方?”
“看見那邊的小餐廳了嗎?孫曉蕾每天下班都會到這裡來工作,還有幾分鐘應該就是她下班的時間,會順著那邊的小路走回家。今天有人在那等她。”
楊千寵就坐在車上盯著於曼指的那個小餐館,沒一會就看到孫曉蕾揹著包走出來了。楊千寵稍有激動的說到:“她出來了。”
“別急,看著。”
就看到孫曉蕾剛轉身走到那條小路,就突然被拉走消失不見了。於曼趕緊發動車子跟上去,三個人來到當天陳宸和譚沐霖被綁架的那個老舊建築。廢棄的老樓被拆到一半,泛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看著不遠處的聽著的車,於曼說到:“他們到了,咱們上去吧。”
轉眼看著楊千寵不動,於曼不禁問:“怎麼?害怕了?”
楊千寵搖搖頭,推開車門就下車了。
孫曉蕾正準備回家就被人綁來這裡,一路上孫曉蕾都慌張的攥著自己的拳頭,指甲嵌進了肉裡,儘量保持冷靜。直到停車自己被拎到樓上,都沒有找到任何逃脫的機會。
莫不是那些追債的找上門了?
終於,套在孫曉蕾頭上的袋子被扯下來。冷風順勢鑽進她衣領,循著昏暗的月光孫曉蕾到周遭一些覺得有些慎人。被封住的嘴唇在暗中止不住發抖,綁在身後的雙手好像觸控到了溫熱的液體。
孫曉蕾用力轉身,月光下就看到一個女孩躺在地上,一根鋼筋從她的心口穿出。而剛剛自己觸控到的血水,就是從那個女孩身下流出來的,‘陳宸’這兩個字,就浮現在孫曉蕾的腦海裡。
她嗚咽著盡力往後退,想要擺脫這個可怕的地方。儘管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孫曉蕾無法面對自己間接害死陳宸的事實,恐懼淚水蓄滿了眼睛。
突然有人站在了她身後,蹲下身說了句:“這就是陳宸死去的地方。”
這便徹底的把孫曉蕾嚇到情緒失控,楊千寵蹲在孫曉蕾的面前,趁著月光撕下她嘴上的膠條叫她喊出聲來。
等著孫曉蕾漸漸平復情緒的時候,身後的人點亮的手電筒:“看到沒?陳宸就是這麼死的。”
“你要幹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為什麼要引我去河邊?為什麼要害我?”看到孫曉蕾不說話,楊千寵看著她恐慌的眼睛:“或者,我不需要知道原因,只知道你和姓郝的勾結在一起。法律上無法懲罰你,那我就挖空心思一點點的折磨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不放過你。”
楊千寵站起身來,看著那個插在鋼筋上的假人:“也許那天陳宸和你一樣恐慌,和你一樣不知道那些人要對自己做什麼。”
說話間楊千寵又轉身蹲下,把孫曉蕾散落的鬢髮別到耳後,突然捏起了孫曉蕾的臉頰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不同的是,你面對的是一個人,而她和譚沐霖面對的是一個禽獸!最本質的區別,是她已經死了!而你!這個間接的殺人兇手,還會在這個世界苟延殘喘!陳宸,我的孩子,譚沐霖。他們都因為你犯下的罪孽……”
話還沒說完,楊千寵的雙眼就變得通紅,眼角開始溼潤。氣急敗壞的扔掉孫曉蕾,站起來背對著瑟瑟發抖的孫曉蕾:“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不過我告訴你,這才是個開始。”
楊千寵離開後,綁在孫曉蕾手上的繩子也被解掉。
人們都走了,只留下她在冷風裡,面對著躺在血泊裡的假人放聲痛哭。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嚇到了,還是因為自己真的對陳宸感到愧疚,心裂肺的喊叫回蕩著在那個老舊的建築裡,。
楊千寵坐到車上,於曼轉頭問到:“那姑娘嚇壞了吧?”
“反正嚇不死。”楊千寵說的有些冷漠。
回到家裡譚明祁只是請輕問了句:“回來了?冷嗎?”
“還好。”簡短的回答過後,就再沒其他交流,躺在床上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