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年輕人，看清楚了嗎？”清幽歸來之後，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臉上卻帶著燦爛笑容。
這一戰，他收穫太大了！
用番天印砸死了那隻腐朽的大甲蟲，得到海量道蘊，以及……無數秘寶！
“沒，啥也沒看見。”宋瀟知道，他如果不用真實之眼，根本就什麼都看不見！
這老頭很壞的，說是帶他來看殺聖現場，其實就是想用事實告訴他——
小傢伙，聖級的戰鬥，哪怕只是準聖，你連看都看不到！所以，莫驕傲。
所以他才不會說出自己不僅看見，甚至在精神識海“建模”進行推演。
雖然一時半會推演不出雙方道的軌跡和攻擊手段，但假以時日，肯定能夠成功！
到那時，他將擁有“聖”這個領域的眼界和意識。
“沒看見就對了！這還只是準聖之間的戰鬥，若是聖域……你敢偷偷窺視，當場就能將你反噬致死！”
清幽真人說著，突然微微皺眉——
呸！
吐出一口血沫子。
咳了兩聲後，再也忍不住，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
看似正常人的身體裡面，噴出的這一口鮮血，量太大了！
宋瀟眼睜睜看著又一條血色天河……在自己面前形成。
裡面道蘊縱橫，殺氣沖天！
驚濤駭浪間，有一隻只巨大的白色甲蟲虛影，在血河中起起伏伏，掙扎咆哮。
無盡的殺機化作一道道光束，順著這條恐怖血河爆發出來。
衝向無盡虛空！
清幽反應極快，瞬間往宋瀟身上打了一道光幕，將他護住。
但宋瀟還是感覺到一股無匹殺意，在剛剛那一霎，差點將他給斬了！
紫府中元神爆發出超強氣息，與肉身共振，將這股瞬間湧入的殺意消弭於無形。
但他還是暗自運功，輕輕劃破口腔，在嘴角“擠出”一絲血跡。
清幽看了眼宋瀟，強笑道：“看見了吧？這便是聖的恐怖……”
噗！
說話間，有一口鮮血噴出去，面前這條恐怖血色天河頓時變得更加波濤洶湧，怒浪拍天！
“伱受傷了？”宋瀟一臉關切。
清幽真人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隨後，有磅礴生命精氣順著他身體溢散出來。
良久。
他聲音有些嘶啞的道：“殺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強如我，也一樣會受點輕傷。”
宋瀟默默地看著眼前這條橫亙虛空的血河，沒出聲。
清幽看著他道：“我需要閉關一段時日，你就在這裡哪都不要去。隔著光幕，參悟這條血河中的殺意，對你會有所幫助……”
說完他竟一步走進自己吐出來的那條血河當中，當即消失不見。
宋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