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便是陳娉婷。
她來此本想要逼迫張求道低頭認錯。
誰讓他是劍聖蘇安年的弟子,藏劍樓又是蘇安年建立。
藏劍樓的人將一具屍體擺在陳家門口,無疑是在告訴其他人,陳家乃是指使者。
陳家百口莫辯。
所以。
不管是不是與張求道有關,也只有張求道才有資格代表藏劍樓認錯,挽回陳家顏面。
“世人追求皆不同,於我而言,修行便是快樂的!”
張求道略微愕然的看著陳娉婷,卻也沒有發火,仍然不失禮貌的道:
“敢問姑娘高姓大名,來此尋張某可有何事?還請言明。”
此時,張求道已經不再是剛剛鑄就道骨時,骨瘦如柴。
經過幾日的進食,也有了一些肉感,可還是十分消瘦,顯露出幾分少年人該有的鋒芒朝氣。
而他天天打坐修煉。
痛苦的修煉過程讓他汗如雨下。
一身溼了又幹,幹了又溼。
張求道又沒有時間洗漱,不可避免有些邋里邋遢。
陳娉婷沒想到張求道竟然這般低聲下氣,忍不住來氣,我可是來找茬的,你不該硬氣一點嗎?
陳娉婷沒好氣的道:
“本姑娘姓陳,名娉婷,此來是想要你給我陳家一個說法?”
張求道滿頭霧水的問道:“說法?請陳姑娘言明,雖然張某自拜師以來從未離開此處,未曾惹來半點是非。”
隨即,張求道更加恭敬的道:“但既然值得陳姑娘如此興師動眾,必然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張某定當全力配合!”
陳娉婷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求道:“你便不問問我要什麼說法,便這般答應下來?”
張求道的恭敬,讓陳娉婷心頭堵得慌。
這就像是來勢洶洶的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滿是使不上勁的難受。
張求道還以為是那倒黴催的蘇安年留下的鍋,苦澀的搖搖頭,毫不客氣的揭蘇安年的老底,道:
“想來是恩師之事,他的突然逝世確實讓張某手忙腳亂,無法從容應對,欠下了青蓮宗諸多仙師道長的靈丹。”
“還有江湖上有個藏劍樓的魏前輩也曾找過我,說讓我離開此處,他替我扛下恩師所欠。”
“說我繼續留在這裡,有生命危險。”
“可張某實在做不出一走了之的混賬事,既是恩師欠的,縱然是大家要拿我撒氣,要打要殺我也絕不還手,無怨無悔。”
聽著張求道誠懇的說出認打認罰認殺的話語。
陳娉婷堵得胸口疼。
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你尊重一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