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
黑白無常的雙腳,離地三寸高,幽幽的朝前飄著,也不知他們為什麼明明能飄,能穿牆,卻還要坐公交車?
走了大概幾百米路,前方出現三個男人,兩個男人肩搭肩的,搖擺著說著胡話。
另外一個男人,扭著大秧歌,吊在他們倆個人的身後。
這時,黑白無常站在臭水溝旁不再走了,我不敢停下來,一停下來不就是承認我在跟蹤他們倆人嗎?
我硬著頭皮往前走,聽到那倆哥們衝我招手:“嘿,富貴,你怎麼跑前面去了?”
這兩個傻子,你兄弟在你們後面呢?
我不理他們,他們卻抓著我說道:“富貴,你今天可真夠爺們的,居然吼了你家婆娘,你就該這樣,不能老是被她壓著。”
“就是,富貴,根子說的對,你今天真爺們,還請我們喝了三瓶二鍋頭,這要是以往啊,你可不敢叫我們上你家喝酒。咱老牛對你今天刮目相看。”
面對著兩個力氣大的酒鬼,我是怎麼也擺脫不了,眼角的餘光,看到黑白無常朝我這裡看來,嚇的我腿差點都軟了。
“老牛哥,根子哥,既然都喝好了,咱也該回家去了吧?”我好聲的勸道。
根子用力拍打著我的肩膀,大喝:“今天你爺們,明天咱也爺們,明天去我家喝,我家婆娘不敢說任何話。”
老牛拍著胸膛保證:“連富貴這麼怕老婆的人都敢請兄弟們喝酒,我老牛沒什麼不敢的。後天去我家喝,我那裡還藏了兩瓶好酒,咱兄弟一起喝了它。”
我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朝真正的富貴望去,希望他走快點來救駕。
結果,搖搖晃晃的富貴,走到黑白無常站定的地方,‘撲通’一聲掉入了臭水溝裡。
“哎!”
我忙喊一聲,黑無常冷嗖嗖的雙眼射過來,猶如兩把飛刀,刺的我眼睛一陣暈眩,忙閉上眼。
“富貴……”
我正想說,富貴掉臭水溝裡去了,黑無常的冷眼再次射來,這次直接把我震的頭巨痛無比。
捧著頭的我不敢再言語,和根子老牛扯著喝酒的話題。
我朝富貴那裡走去,他們兩個拉著我搖晃著,居然搖晃到了黑白無常站立的地方。我朝臭水溝裡望去,那裡只有一灘淺薄的冰水,富貴臉著地的趴在冰水裡。
看著這一幕,我全身冷嗖嗖的,這算不算是見死不救?
只見黑無常手一伸,一根鐵鏈憑空出現在他手上,他把鐵鏈往富貴脖子上一套,用力一拉,一個透明的富貴自趴著的人身體裡竄出來。
富貴茫然的看看四周,看到脖子上的鏈子,搖了搖頭問黑無常:“為什麼鎖著我?想要上我家喝酒嗎?我家沒酒,剛才都被我們喝完了。”
白無常伸手在他眉心一點,一道白光閃過,茫然的富貴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著趴在臭水溝裡的人,他當即跪了下來,朝著黑白無常二人扣拜。
“求求兩位大人不要抓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沒了我他們如何活?求大人放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求大人放了我吧?”
這一幕看我的心酸酸的,如果跪一跪,拜一拜,就能令他們放了你。我願意跪上三天三夜,扣上九百個頭,讓他們把小貓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