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記得,這丫頭說過的,一輩子也不知道有多少難關要過,大多數時候都是行走在荊棘林裡面的,如果那麼小家子氣,為了報仇,也不知道要枉費多少生命。
鬥到下輩子嗎?
多麼精闢的話,可是依舊有太多人看不清這一切。
就好像是白慕雅,一心想著報仇。在自己的詭計敗露之後,也不知道得到了司家人什麼樣的懲罰。現在已經銷聲匿跡了,聽說白志清都找不到自己的那個好女兒了。
一切都是自找的,與人無尤。
“對了。”凌菲菲猛然想起什麼來,看著陸承安,“最近怎麼沒聽過白小姐的訊息了?”
“她失蹤了。”
“啊?”凌菲菲一臉愕然,“好端端的,怎麼就失蹤了呢?”
“菲菲,這是他們的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
這幾乎都成了陸承安的經典語錄了。
凌菲菲無奈苦笑,真是心裡依舊是存著幾分擔憂。雖說跟那人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成是仇家,但是依舊希望那人一切都好。
至少不要行差踏錯,他們都是女人,物傷其類,她看著也實在是於心不忍。
“她原本可以不走這條路的。”
“沒有人逼迫她,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凌菲菲無話可說。
陸承安說的不錯,一切都是那個人自己的選擇,只是白慕雅的這幾年都是因為陸承安而頹廢。這麼想想,凌菲菲莫名的有了一種深沉的愧疚感。
白慕雅彷彿已經離開了棉城。
陸氏集團平穩執行,幸好沒出什麼大事,要不然的話,那些一直看不慣陸承安的人,恐怕是要高興死。
凌菲菲一直都在暗中打探白慕雅的訊息,也不知道是出於同情,還是一些別的什麼,到底是不希望她有什麼大問題。
沒過兩天,杜妙喜匆匆忙忙跑到盛景,說是有要緊事。
凌菲菲看著她那麼急匆匆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迅速給她倒了一杯水。
“怎麼了?這麼急。”
“菲菲,我該怎麼辦?”
“嗯?”凌菲菲一臉疑惑,“出什麼事兒了?”
“今天我原本約著嗣文是要說分手的事情的,結果他搶先一步,跟我求婚了。”
額。
這麼快。
那葉嗣文應該也是怕夜長夢多,亦或是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想著速戰速決的吧。殊不知杜妙喜是屬於那種愈挫愈勇的人,才不會勉強自己做任何事。
“你跑了?”
杜妙喜點頭。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懦弱,直接當了逃兵。
“我跟嗣文之間不合適,越是相處,我越是知道不合適,但是我現在想跟他說清楚都沒有機會了,菲菲,我該怎麼辦?”
凌菲菲癟了癟嘴。
如果葉嗣文明天還找不到杜妙喜的話,一定是會跟她聯絡的。只是如果這事兒被陸承安知道了,肯定又要奉勸凌菲菲一句:不要插手。
其實凌菲菲自己心裡也頗有些猶疑,他們之間的感情,理應是他們自己解決。她跟杜妙喜就算是再怎麼要好的朋友,也不能代替她做主。
“阿喜,你跟葉嗣文之間的事情,只能靠你自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