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逆是有人謀逆,只是不是吾!司馬仲達, 汝什麼成色,天下間,只有吾知道,吾知道的仲達,比你自己都清楚!”
“仲康,典大哥,來的正好,把于禁和他的兵卒也拿了,今日之事,是有人安排,故意觸怒丞相的!”
少年說話間,虎賁兵絲毫沒有徵詢其餘人意見的意思,許褚只一腳,就把于禁踢出一丈遠,抱著肚子疼的站不起來。
殿中泰山部曲還要反抗,卻聽見急促的馬蹄聲音,衝到了宮闕下的臺階處,張遼高順甲馬,站在殿外,甲冑兵刃,反射出寒光一片。
“方大同,汝,汝真的要反嗎?”
曹丕眼見殿中無人再敢說話,氣的扶著母親,幾步站出,卞夫人也滿臉都是猜疑,直直看著方廣的眸子。
“大同,過了,過了,先救丞相啊!”
“大同,子桓難道還會害親爹?”
郭嘉,程昱,兩個少年老友,一起站出來勸說,卻發現,當朝司農,猛獸一般,雙目閃著寒光,逼視曹丕和司馬懿,並不回答他們的問題。
“唉,奉孝,仲德,汝兩人太善良了,怎麼和壞人鬥?”
“今日之事如何,天知地知,還有一個姑娘知道,甄宓姑娘,把汝聽見大公子和仲達商議,給主公換酒,在安排人觸怒之事,全部說出來吧!”
方廣輕嘆一聲,拍了拍手,身後藏在甲士中,一個身材苗條女子,容貌絕麗,看著少年背影,眸子全是春水盪漾一般嫵媚,緩緩站出。
“陛下,諸位臣子,曹公子一支覬覦小女子容貌,吾卻不肯從之!”
“從河北到了許昌,他一直待吾很好,半個月前,一日晚上....”
甄宓聲音清軟柔媚,說的話,卻震的滿寵這般見慣人間陰謀的酷吏,都是不寒而慄。
甄宓說到一半,曹昂已然大叫一聲, 揮動拳頭,一拳把曹丕打在了地上,卞夫人想阻攔,卻被曹植,曹彰拉住雙手。
司馬懿面如土色,素來最重養生的仲達,自己都沒有發覺,他雙手緊握,已然捏出血來,待要後退,回身看去,夏侯惇,夏侯淵兩人族中長輩,冷冷看著自己,就和看死人一般。
司農積威至此,當堂發作曹丕,司馬懿,陳群,于禁,又下令捕拿樂進,李典,居然無一人反對。
當日,少年更是令張遼,高順,曹仁,曹洪,夏侯兄弟,鎖住許昌四門,他自和華佗,於丞相行開顱之事。
當夜,許昌宮殿中,風雨交加,到處都是甲士巡弋時候,甲片摩擦聲音。
只有方廣,華佗,再一處偏殿中,物我兩忘,緩緩開啟了曹孟德的大腦袋。
公元一九九年二月,後世魏王之子曹丕,並同司馬懿,行大逆之事,為司農所獲。
十五日後,魏王於宮闕中醒來,同常人一般無虞,從此再無頭風之禍也。
當年夏,魏王移文武砥柱於冀州鄴城,昭告天下,立曹昂為世子。
同月,魏王欲奏明陛下,於建業為采邑,封司農方大同為吳王,方廣堅辭不受,只願意巡遊天下學塾,總領天下政務,王大悅。
五年後,漢帝劉協,禪讓帝位於魏王世子曹昂,從此漢家江山,改姓魏矣。
如此大事,權傾天下的司農,卻沒有現身在禪讓大典之上,更出格的是,前任魏王曹操,也像看不上九五至尊位置一般,未至鄴城之地。
五年中,天下九州世家日見衰微,天下各地,到處都是倉亭學子的身影,或為學者,或為官吏,
這一日,就在許昌,垂頭喪氣的劉協,將傳國玉璽,送到曹昂手中時候。
大魏國幽州,昌黎極北之地,一個面黑個矮的老者,並同身旁意氣風發青年,看著面前浩瀚汪洋,緩緩開口。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之音,在九州大地之上回蕩著。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