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徹底說不出話了,這確實很像她小時候的作風,看到好看的就說喜歡。
“念念,是你先對我表白的,我其實從那一刻,就認定你了。”
這這這,這不過是她隨口的一句話,怎麼就把小許至君給騙到手了?
“你這也太容易被騙了,如果不是我,是別人,你是不是也要把東西送給別人?”
她佯裝氣惱。
許至君搖搖頭,“不會的……這枚玉佩,說到底,就應該是你的。”
“看不慣我的孩子有天搶走了我戴在脖子上的玉佩,把它掛到了一顆很高的樹上。”
“他們篤定我爬不上那棵樹。”
“你很勇敢,也很靈活,不顧我的阻攔飛快地爬上樹後找到了那枚玉佩。”
“可是,在下來的途中你腳滑抓空,直接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了下來。”
許至君懊惱又自責,“我在樹下,卻沒能及時接住你。”
“你和玉佩一起摔在了地上。”
玉佩裂縫的來源原來在此。
司念回憶不起當時的場景,也沒有疼痛的記憶。
但她知道,這對許至君來說是一輩子的陰影。
她開口安慰,“跟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自己要上去的。”
許至君扯了扯嘴角,“你當時也是這麼說的,說完就暈了過去。”
“林瑜阿姨趕來把你接走,我只來得及把玉佩重新塞回你的手心。”
“後來,後來……”
司念被司升榮接走了,他連說一句謝謝的機會都沒有。
許至君沒有說下去,都是些他一個人無關緊要的獨角戲罷了。
直到司念高中轉學過來,他才重新見到了她。
只不過她當時,眼中早就沒了他。
許至君至今沒想明白司念怎麼突然就對他上了心。
毫無徵兆,卻是他心心念唸的天降之喜。
司念再一次輕輕抱住了許至君,避開了他傷口的位置。
“你給我的東西我都會好好戴著的。”
“我們既然認定彼此,就永遠不要分開。”
只要司念不丟下他,許至君就不會放手。
就算司念要丟下他,許至君想,他好像也放不開手了。
拱手讓人的事,在他的生命中,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許至君內心湧動著洶湧的浪潮,外表是平波無瀾的深沉。
司念後面才得知許至君是真的被趕出許家了。
她留許至君睡在了家裡的客房。
陳叔每個房間準備的東西都很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