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軒在房間內陪著顏姝兒,一直陪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雲娘來了。
雲娘看著傷心的兒子,說道:“軒兒,人死不能復生,還是先將姝兒的後事辦了吧,也好讓她入土為安。”
其實雲娘此刻也不好受,看著自己的兒子形容憔悴倒也罷了,但是自己的兒子才二十歲啊,額頭竟然有了幾許華髮。
抬頭看了一下母親後,蕭敬軒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讓母親擔心了。”
說完又盯著顏姝兒看了一眼,然後,蕭敬軒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在院子裡,蕭敬軒看到了府邸裡的下人,蕭敬軒對著來人說道:“你去準備一些柴火,就放到夫人院落,多一點。”
“是,小的這就去辦。”
交代完這些,蕭敬軒便來到前廳,看到徐策帶著兩名親衛在前廳等候。於是蕭敬軒問道:“有什麼是嗎?”
徐策看到蕭敬軒如此模樣,趕緊拱手說道:“大人,你可要保重身體啊。”
蕭敬軒抬手,止住了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徐策,問道:“那些死去的兄弟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葬了,末將在城外買了一座山,然後將他們安葬在那裡了。”
說完,一名親衛拿出一塊小託板,上面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三十塊軍牌。
蕭敬軒走上前去看著手中的軍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老徐,我最近身體不適,就不去看望他們了。他們的家人,你要安排好。”
“末將領命。”
“退下吧。”
“大人,左驍衛的一些軍務還需要處理。”
蕭敬軒皺了皺眉頭,說道:“一些瑣事,你看著辦吧。需要我親自處理的,明天我會去的。”
“是,末將告退。”
等徐策走後,蕭敬軒又來到後院,這時,下人來報,說是柴堆已經搭好了。
蕭敬軒點了點頭說道:“嗯,等會兒你去將下人們都召集一下,然後讓賬房發銀子,每人二十兩銀子,各自奔程去吧。”
說完,沒有理睬下人,蕭敬軒來到自己臥房,對著母親說道:“娘,你先回府吧,明天,兒子去府上去向你請安。”
說完便摻著母親離開了房間,到了門口,母親的丫鬟便上前摻著。
蕭敬軒對著還想說話的母親說道:“母親放心,孩兒沒事,您先回去吧。”
好說歹說,終於將母親送出侯府。之後,蕭敬軒便抱著顏姝兒來到了她的院子,將姝兒抱到柴堆上,又給顏姝兒整理了一下儀容。
蕭敬軒緩步走到一邊,拿起火種,點燃一旁的火把,站在柴堆前站了良久。
然後,蕭敬軒將手中的火把扔向的柴堆。這些加了火油的柴堆瞬間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蕭敬軒就這麼一直站著,看到顏姝兒一點點的被烈火吞沒,久久不語。
等到火化結束後,蕭敬軒便將顏姝兒的骨灰收集了起來。
來到自己臥房後,蕭敬軒將骨灰放到主位的臺子上,蕭敬軒小聲的說道:“姝兒,等等我,等我死後我兩同穴而葬。那樣,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
將這些事情處理好後,天已經黑了。此時的徐策已經返回了軍營,如今的平蠻侯府,除了守門的兩名親衛,再無其他的人了。
看著空蕩蕩的府邸,蕭敬軒倍感淒涼。
第二日一早,蕭敬軒便獨自騎著馬向著軍營駛去。
這一路上,風平浪靜,倒是沒有刺客來襲。到了軍營後,蕭敬軒徑直來到帥帳。
到了帥帳後不久,徐策便趕了過來。行完禮後,徐策說道:“將軍,如今,左驍衛的糧餉被戶部停了,理由是戶部正在盤賬,恐怕需要一些時日,兵器,盔甲的更換也遭到了兵仗局的拖延。理由是其他各衛都著急,需要一個個來。另外,左驍衛大部分隊正以上軍官都告假了。”
聽到這些事後,蕭敬軒皺著眉頭,說道:“嗯,還有嗎?”
“中營的戰馬有些也需要更換,不過御馬監的人說現如今調撥馬匹需要皇上的聖旨或者兵部的行文。否則,一匹馬都不敢調撥。”
蕭敬軒聽完這些訊息後,說道:“我四天前遇襲,左右二營收尾,乃至回營,應該昨天才到營地,怎麼,昨天同時告假的嗎?”
徐策低著頭說道:“秉將軍,不是,有幾人是三天前就告假的。”
蕭敬軒點了點頭,說道:“戶部,兵部為難,是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同時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