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敬軒被守衛迎進太守府的花園,看到涼亭中躺椅上的張勝後,蕭敬軒心中充滿了不解,吃驚。
張勝躺在躺椅上,憋了一眼蕭敬軒,說道:“怎麼,很吃驚?”
回過神來的蕭敬軒趕緊走上前,行了一禮,說道:“卑職參見大將軍。”
說完便半跪在地上。
“起來吧,我跟你說過,私下裡就叫我叔父。”
蕭敬軒站起身,趕緊說道:“小侄給叔父請安。”
看著有些狗腿子樣子的蕭敬軒,張勝搖了搖頭,說道:“你呀……,對了,傷勢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剛去了軍營,知道叔父被扣押,小侄便想著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叔父的日子還不錯。”
張勝坐了起來,看著蕭敬軒說道:“知道我和涼國公府的關係嗎?”
說完,沒有理睬搖頭的蕭敬軒,自顧自的說道:“我父親和你祖父是八拜之交,我父戰死沙場後,你祖父對我更是照顧有加,我與你父親算是從小玩到大。
之後,我們更是一同輔佐當今陛下。你明白嗎。”
蕭敬軒這才知道,這是妥妥的世叔啊。
看著有點明白的蕭敬軒,張勝繼續說道:“你很不錯,沒有丟你祖父的臉。到歸一境了吧?”
蕭敬軒心中大驚,自己在生死之間,僥倖突破到了歸一境,沒想到,竟被人一眼看出。
於是忐忑的說道:“回叔父,近日,僥倖突破了。”
張勝點了點頭,說道:“年輕一輩中,你也算是第一人了,不錯。”
蕭敬軒拱手道:“僥倖而已,不過,叔父如今被軟禁,怎麼好像並不擔心?”
張勝站起身,在涼亭裡來回踱步,走了兩遍後,才說道:“擔心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有什麼罪嗎,我是臨陣脫逃了,還是叛國投敵,亦或是丟土失地?
都沒有,靈州一戰,我部十不存一,但是,蠻族死的更多。
這算是什麼罪,既然沒有罪,誰又能抓我,這只不過是高層的默契罷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沒有將騎兵派出去?”
看到蕭敬軒點點頭。張勝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左驍衛大將軍,但是,左驍衛三營,只有章淦是我的人,宇文懷,獨孤譽,聽名字你就應該知道,出身門閥。
至於右驍衛,右驍衛的胡克忠大將軍,地位不比我低,若不是因為我是主帥,右驍衛不會聽我的命令的。
靈州城的守軍,更是桀驁不馴,我手中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調不動他們。”
聽到這裡,蕭敬軒終於明白了,不是張勝不懂軍略,而是手下的軍頭掣肘。
“我能守住靈州,這便是大功,至於軟禁,那又如何,大皇子想要功勳,給他就是,想要兵權,那就去門閥那裡奪,反正我是沒有。”
蕭敬軒想了想,問道:“叔父,之前,傷兵營……”
沒等蕭敬軒說完,張勝就攔住了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蕭敬軒,說道:“我知道,但是,我無能為力了。不可否認,大皇子才是三軍主帥。我已經喪失了控制局面的能力。”
張勝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