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父親再三囑咐,可自己一言一行全部按照父親的教導,沒出一點紕漏。
但即使這樣,對方居然還是看不上自己,這讓許輕蟬如何接受?
“我回答了,我們不適合。但不管這樣,謝謝你!”
說完這一句,張天縱用最真誠的態度給對方鞠了一躬,接著轉身就走。
他是不知道怎麼去父親口中的‘後山’,但以他出色的記憶力,想要原路返回輕而易舉。
“張天縱,你給我站住!”
“你自己去玩吧,既然你知道我有十八歲的智商,那就應該清楚那些小孩子的遊戲已經不適合我。”
張天縱揮了揮手,前進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留。
但不管怎麼說,許一飛能實現當初的諾言,那足以讓他之前積累的怨氣煙消雲散。
“許叔,你怎麼來了?”
走了大約五十來米,望著許一飛出現在前方,張天縱詫異道。
而由於張天縱心裡已經沒有了怨氣,這一聲‘許叔’叫得非常自然。
“天縱,有沒有興趣和你許叔談一談?”
許一飛笑道,張天縱態度的改變,他自然能感受出來。
敷衍和發自內心,這本來就很容易分辨。
“我們不是要去參加宴會嗎?”張天縱提醒道。
“宴會八點才開始,現在太陽都還沒有落山。”
“那就聊幾句,”張天縱前後望了一下,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笑道:“許叔,坐。”
許一飛‘嗯’了一聲,坐下後隨口問道:“這些年怎麼過的,我雖然去過趙家村,但每次呆的時間都太短。”
張天縱也不隱瞞,花了大約十分鐘把記憶最深刻的幾件事情說了出來。
對方用真心待他,那他自然要用真心回報,這麼簡單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劉善,”許一飛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印象,但他接下來就不是護法了!”
“毀掉丹田就行,”張天縱也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聽我父親說,人毀掉丹田還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最多壽命短了一點。”
“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麼李星等人你只砍掉一隻手一隻腳?”許一飛好奇道。
“差距不是太大,他們繼續修煉我也不懼,”張天縱誠實道:“但劉善不同,要是隻砍一隻手,短期內我依然打不過他。”
“那就把雙手雙腳全砍掉,或者直接把他送地獄去,”許一飛乾脆道。
“我父親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殺了劉喜劉威,是因為這兩人在我不懂事的時候就開始欺負我。”
“但劉善不同,我對他根本就沒印象。對方接下來為侄子報仇我也能理解,廢掉丹田,已經是最嚴重的懲罰。”
“成,那我就廢掉他丹田。”
“謝謝許叔,”張天縱感激道。
“一家人不說那個,”許一飛認真道:“我知道你父親沒有對你提起過我,但在我心中,他永遠是我大哥。”
“其實父親說過的,”張天縱尷尬道:“但那時我根本不信,因為我小時候被人欺負、你從來沒出現過!”
“你父親對你的教育方式,我現在都不確定是對還是錯,”許一飛搖了搖頭道。
“大部分是對的,但由於他親身經歷一些事情,所以變得小心翼翼。以前我不懂,但現在已經能理解一些!”
“你不怨你父母嗎?”許一飛忍不住好奇道。
“以前肯定怨,不止怨還恨。可人總會長大,我現在很愛他們。”
望了一眼即將落山的太陽,張天縱苦澀道:“說心裡話,父親其實比我苦多了,只是他從不願意對我表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