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趙闊在對方刀意籠罩下,竟久未出刀,眾人細觀其額頭,發現他已是滿額汗珠。
“這個叫趙闊的,膽量足夠,實力卻是不夠。”有人道。
“往年每一次七宗會武時,除去其他七宗真傳外,敢於挑戰七殺宗傳人的人,要麼無法令其出刀,要麼便被其一刀斬斷手腳,因此歷來鮮有人敢於挑戰七殺宗傳人。他無法令對方出刀,也算是他運氣好吧。”另有一人如此道
臺上,良久,趙闊頹然低頭。
“我輸了……”
在他失去戰意的那一刻,籠罩他的刀意便消失無蹤,他神色灰暗,回到散修群中,卻沒有人嘲笑他。七殺宗刀意之霸道,尋常人根本無法做其對手。
趙闊下場後,竟無人再敢挑戰臺上之人。寇山本想一觀七殺宗刀法,眼下卻無人敢與臺上之人一戰。
寇山想來,若想見識對方刀法,只能親身去試,於是便向場中央走去。
“喂,你幹嘛?”凌璃問道。
“試試他的刀法!”寇山沒有回頭,擺擺手,向前走去。
就在眾人都以為無人會再挑戰七殺宗傳人時,寇山從散修群中走出。
“他竟然還想挑戰七殺宗的傳人?”
“他瘋了不成,竟然連續挑戰七宗傳人。”
……
在眾人驚訝的眼光與議論中,寇山站在了七殺宗傳人身前。
“散修寇山,請指教。”他再次行了一個別扭的切磋之禮,卻沒有一人再笑。
令眾人再次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名冷酷如冰的七殺宗傳人竟持刀回了一禮。
“七殺宗,靳天鋒。”
靳天鋒盯著寇山,眼中流露出戰意,手中鐵鏽刀吞吐刀芒,刀鋒下的地面也出現一道刀痕。
寇山手持銀鴻劍,同樣注視著他,身上氣質為之一變,在眾人眼中,方才還傻頭傻腦的小子,瞬間散發出令人心驚膽顫的兇蠻氣息。
兩人同時向對方衝去,一刀一劍猛然碰撞在一起。
靳天鋒感到一股純粹的巨力從對方劍上傳來,而寇山則是感到眼前的靳天鋒周身無形氣勁狂湧,且另有一股十分凌厲的力量透過手中之劍,襲遍他全身。
兩人短兵相接,刀劍速度皆是極快,一時間誰也無法壓制住誰。
寇山劍招突變,劍式變得兇厲狠辣,劍風呼嘯,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臺下的肖劍寅又驚又怒,寇山此時的劍招竟和他當日在南平與其相鬥時使出的百式劍招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少了靈力加持,沒有那等百鬼哭嚎般的威勢。
在他身邊的俊美男子低聲笑道:“肖師兄,你劍丟了也就丟了吧,怎麼連劍招也讓人學了去?那可是你們劍脈壓箱底的劍法呀。”
肖劍寅回過頭來冷冷看了他一眼:“丹墨雨,你給我閉嘴!”
被稱作丹墨雨的男子嘻嘻一笑,道:“肖師兄息怒,我閉嘴就是,呵呵~”
場上的靳天鋒也對寇山所使劍招感到驚訝,但僅此而已。哪怕這套劍法本身極為不凡,但寇山使出來也不過是半吊子罷了,就連邪異門劍脈傳人肖劍寅使出這套劍法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寇山。
手中鐵鏽刀接連劈下精妙絕倫的四刀,終於使寇山這半吊子劍法露出破綻,剎那間左掌如刀從那一線破綻中切入,直取寇山右肋。
寇山以劍格開對方刀鋒,同時身形疾退,豈料對方左掌掌刀靈力狂湧,一道刀芒猶如實質般脫手而出,激射向疾退的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