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山還是搖頭。
少女音調都有些變了：“東洲？西域？”
寇山依舊搖頭。
少女聲音顫抖起來：“不可能是北域吧？”
寇山道：“你說的這些地方，我一個也沒有聽過。”
少女倒抽一口涼氣：“天啊，難道我把自己傳送到蠻荒之地了？！”少女手中的匕首和肉塊一齊掉落在地。
寇山不是很明白對方為什麼表現的這麼害怕，道：“你也不用這麼害怕，我從住的地方趕到這裡，不過花了三年而已。而且幾天前我才遇到過一個人，所以這裡不會離你來的地方太遠吧？”
少女聽聞有其他人的蹤跡，心中再次升起幾分希望，然後看著宛如野人一般的寇山，不可思議的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從蠻荒中趕路三年來到這裡的？”
寇山點點頭。
紅衣少女投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著他，五域之外的蠻荒對於任何修煉者來說都是不敢過度深入的地方，但這個傢伙竟然說他是從蠻荒中獨自趕路三年來到這裡的，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但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你在路上有沒有碰到一些兇獸？”
“當然有了。”
“那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能不招惹它們就儘量不招惹，主動找上門來的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唄。”寇山道。
“那個，你來的地方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一個老頭子。我出發的時候，他告訴我只要一直向北，就能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向北……你剛剛說你前兩天曾經遇到過人類，也就是說，這裡應該還是南域邊境了。”得出結論的少女鬆了口氣，然後打起了眼前之人的主意。
“這傢伙看起來很好騙，能夠獨自穿行蠻荒，實力也是不差的了。本來還擔心逃出來後的安全問題，這下正好，把他騙在身邊保護我。”
紅衣少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你要去什麼地方呢？”
寇山道：“城鎮，有人的城鎮就成。”
紅衣少女聞言一拍胸脯：“好，我帶你去最大的城池，但一路上你得保護我的安全。”
寇山盯著紅衣少女的胸：“這當然沒問題，可是……”
紅衣少女看到對方盯著自己的胸看，臉上一紅，有些緊張的想到：這野人不會是想要趁機要挾我吧？怎麼辦，反抗肯定打不過他……
但寇山的下一句話讓她從緊張變為極其無語——
“為什麼你的胸和我的不一樣，這麼大，好像腫了一樣，是被大馬蜂蟄了嗎？”
少女滿腦門黑線，那個和他呆在一起的糟老頭子難道沒有告訴過他什麼是女人嗎？什麼叫被大馬蜂蟄了……
或者說那個老頭也是個沒見過女人的傢伙？不可能吧，除非他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她並不想和寇山討論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心道以後他見人多了，自然知道如何分辨男人和女人，於是轉移話題道：“先不提這個，以後你自然會知道，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寇山。”
“好的，寇山。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凌璃。”
是夜，認識到第一個除去老頭子外的人，心情不錯的寇山在樹枝上睡得十分安穩。
“很快就能見識到人類的城鎮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