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清醒了,或者可以說我看淡了這一切,也可以說是成長了。
不論怎麼說,經歷了這段大起大落之後,我很已經看開了,也明白了自己現在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將所有工作安排下去後,我還打算給淼淼打個電話,爸現在這樣了,我還是希望她能夠回來看一下。
離開醫院後我就給淼淼打去了電話,她接通後,我便對她說道:“淼淼,現在忙嗎?”
“有事嗎?哥。”
“是這樣的,如果你有時間就回來一趟吧,爸摔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的。”
“什麼?”電話裡淼淼停頓了一下,又問說。“爸怎麼會摔呢?”
“一兩句說不清楚,總之是個意外,你回來再說吧。”
“可是我……我現在走不了啊!明天還要去臺灣參加國際電影節。”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最遲一個月之後了,因為……”
我沒有再聽她解釋什麼,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說道:“行吧,總之等你有時間了,就回來一趟吧。”
“嗯,先不說了啊,我要忙了。”
說完淼淼就掛掉了電話,我心中毫無波瀾,放下手機後抬頭看了看頭頂刺眼的烈日,我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說:世界上有兩種不能直視的東西,一是陽光;二是人心。
不過我也挺理解淼淼的,我爸沒給過我父愛,更別說淼淼了,再說淼淼也不是他們親生的,對於她來說,根本不懂什麼事血濃於水的親情。
我現在清醒了,也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所以沒有一刻停留坐車回了公司。
當我出現在公司門口那一刻,公司裡的所有人都紛紛抬起頭看向我,大家都一副表情,好像就沒想到我這個時候會來公司。
張天首先向我走過來,問道:“楠哥,你沒事吧?”
我看著他,笑道:“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張天也笑了起來,說道:“我聽安總說你昏倒了,我們還準備來醫院看你來著。”
“沒事了,”說著,我向眾人招了下手說,“所有人都來我辦公室,我說幾個事。”
眾人在愣怔一下後,紛紛站起身來。
辦公室裡,簡單的會議桌前,我顯得無比淡定從容,因為我心裡很明確自己要做什麼,所以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自信。
我站在最前方,目光環視了一圈,開始下達指令:
第一,柳雪梅你繼續跟進你那邊的單子,務必對甲方做好解釋工作。
第二,周波你還是繼續擴充套件市場,挖掘潛在客戶。
第三,以後低於十萬的單子不接,一定要打響咱們‘創美’的品牌質量。
第四,周波、雪梅,你們以前在思美的客戶儘可能的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