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未開,杯未用……
房間裡除了李振東剃指甲時發出的沙沙聲,沒有半點聲響。
蔣葉麗平靜的看著李振東,突然開口說:“你請我來就是坐著?”
李振東抬起頭,輕佻的目光在蔣葉麗的臉上掃過,淫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把你的衣服撕爛,做點什麼?”
蔣葉麗平靜的笑著說:“我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
李振東低著頭,繼續剃著手指甲,他剃的很仔細,每一根指甲都要細細的磨上半天,“你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蔣葉麗道:“這地方明顯不對勁兒,怎麼會人影都沒幾個?”
李振東抬起頭,笑著說:“這個問題不難回答你,三進會年前剛以拆遷公司的名義,把這裡的那些窮鬼都趕出去了,再過不了多久,這兒就要蓋起高樓大廈了。”
“拆遷公司?”蔣葉麗的眉頭輕輕一蹙,林昆可是命令禁止過,不準中港市的幫派欺壓老百姓,拆遷公司說的好聽一點,叫協助地產商工作,實際上乾的都是打壓老百姓的事。
“怎麼?”李振東笑呵呵的說。
蔣葉麗看著李振東說:“你該不會是和三進會的人搞到了一起?”
李振東笑著道:“三進會?呵呵,自我感覺良好,實際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我跟他們搞在一起,那是對我的侮辱。”
蔣葉麗道:“那你……”
李振東呵呵冷笑說:“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是洪林門的人。”
蔣葉麗道:“洪林門?”
李振東道:“洪林門,是吉森省首屈一指的大幫派,比你們現在的百鳳門強大數倍,你們百鳳門現在看似很強大,統一了中港市,可實際上諸多幫派又有幾個心悅誠服的?”
李振東抽出一根菸,銜在嘴角,“就拿三進會來說,姓林的斷了人家的財路,人家心底怎麼可能服氣,這不一有機會就站出來反抗了麼。”
蔣葉麗道:“你今天晚上把我帶到這兒來,到底想要幹什麼?”
李振東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笑呵呵的說:“你們百鳳門的人,應該快找到這裡了吧,我們的友盟三進會,已經派人等著招待了,彆著急,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呵呵。”
蔣葉麗憤然的站了起來,目光冰冷的瞪著李振東罵:“混蛋!”
李振東眉頭深深一皺,一臉陰狠的表情蔓延,不過馬上又恢復了正常,笑呵呵的說:“先別急嘛,這只是送給那姓林的第一份大禮。”
蔣葉麗強行的將心中的情緒了下去,平靜的說:“阿東,你會後悔的。”
李振東嘴角冷笑道:“後悔?呵呵,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讓你們後悔的,尤其是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說著,李振東緩緩的站起身來,他目光冰冷,臉上的疤痕,在屋內昏暗的燈光下,變的尤為猙獰起來,手中的匕首鏗的一聲扎進了面前的桌子裡,慢慢的向蔣葉麗走了過來。
“你要幹什麼!”
蔣葉麗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下意識的握緊雙手準備反抗。
李振東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冷笑透著得意之色,“怎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