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也是個母親,我夫君他還那麼年輕,你居然就毀了他一條腿,他與你什麼仇什麼怨?」
她臨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微笑著,泛著光的,看向公主的眼神卻帶著期待,好像還有什麼樂見喜聞的事發生。
「什麼?」
她給佛祖磕頭上香,檀香嫋嫋,木魚聲聲,謝景芷不知不覺跟著有樣學樣。
「可是憑什麼,我夫君這件事……」
「我對人間世事還是有一定直覺的」
….
慶太妃笑了笑:「讀了這幾年的佛經,我也識了不少字,再不是以前那等什麼都不知道的樂工」
謝景芷恨不得用頭捶地。
「那個,慶娘娘,我不是有意過來的,我只是……」
「皇妹是否過於咄咄逼人」
「不!」
「慶太妃?」
「為什麼?」
「不要緊,我知道你來做什麼,也知道你早晚要來」
只要她從這個門出去,以後就永遠也說不清。
謝景芷頭一次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皇上。
——
「他什麼仇什麼怨?那我想問問,我的孩子和你們母子什麼愁什麼怨?」
皇兄說過,這樁案子一切都交給自己,那她還客氣什麼?
慶太妃更加猖獗大笑,她笑吟吟掏出一條白綾,熟練往房樑上一搭,另一頭系在脖頸上。
「你們想找的是這個吧?」
」夠了!夠了啊!」
謝景芷突然表情冷漠:「難道皇兄忘了,還有皇后娘娘這個幫兇嗎?」
「你逼死了慶太妃還不夠,還要逼死朕的皇后嗎?」
「你們就不想想,三皇子母子倆的腦瓜加起來都不太好使,他們怎麼可能害我的孩子,何況我從未得罪過他們」
謝景芷漸漸反應過來,睜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這句話她一直重複給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