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嬤嬤看著自己的雙手直髮呆，半晌反應不過來。
直到兩刻鐘後，她終於失聲痛哭，一邊哭一邊坐地上拍大腿。
「我的老天爺，這些人真是要了命了，誰能知道她會水啊」
「救命啊，皇后娘娘救命啊，老奴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您可千萬別怪老奴，我算是盡力了啊」
成嬤嬤一陣乾嚎，被皇后制止。
她緩緩走出來，衣裙已經整理好。
「走吧，別丟人現眼了」
皇后的臉上帶著絲毫不屑，甚至還扶了扶自己的髮釵。
「這有什麼好哭的好怕的，本宮能讓吳更衣消失，同樣也能讓劉貴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反倒讓本宮更丟人現眼，顯得本宮多沒本事一樣」
成嬤嬤止了哭聲，跟著皇后回去。
說實話，以前她都不害怕，可不知為什麼，這回居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不知道是年老體衰還是別的什麼，總覺得，這回好像沒那麼容易解決。
——
事實證明，成嬤嬤的預感是對的。
第二天，宮裡靜悄悄，第三天，宮裡還是靜悄悄，直到這件事發生過後的第三十天，也就是一個月後，傳來了第一個訊息。
「王家的在朝為官的所有官員，突然被皇上罷免，一個沒留」
「怎麼可能？王家可是先太后的孃家，皇上正經的外祖家」
「怎麼不可能？我聽朝堂的那些大人說，這些年王家的子弟沒一個爭氣的」
「數來數去，統共就一個皇后娘娘的哥哥王齊繕是個秀才，可他已經不怎麼讀書了，聽說這兩年一直混跡在勾欄院裡，還鬧著要把幾個相好的贖回家」
「就算是這樣，那皇上也太心狠了，皇后娘娘還在呢」
「是啊，現在就看皇后娘娘是個什麼態度」
宮裡流言漸起，議論紛紛。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皇后的椒房宮，可惜從那天開始，皇后漸漸就不出門了。
連中秋節所有的禮儀預備全都推給貴妃，也就是林夕夢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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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粼宮這邊，園裡的幾株桂花含苞待放，已經隱隱透著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