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遇驍艱難睜開眼,撫去妻子的眼淚說別哭,這大概是老天爺考驗他們的。
「我一點兒都不想要這個考驗,能不能換點兒別的」
「這案子查出來了嗎?到底是誰指使的?」
鄭遇驍搖搖頭:「不知道,那人臨死前只說了一句,是宮裡的人,具體是誰終究沒說出口」
謝景芷:「……」
她眯了眯眼,冷笑著說:「那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
終於熬過最初的兩日,鄭遇驍病情穩定下來,除了右腿還是感覺弱,別的也都沒什麼。
謝景芷安頓好孩子,終於盛裝進了宮。
她先是去乾清宮請安,笑吟吟告訴皇兄,說要拜訪皇后。
謝辰瑜看她皮笑肉不笑的臉,有種不詳的預感,他還是嘆了口氣說去吧。
「小心點兒」
「多謝皇兄」
謝景芷風風火火去了椒房宮,一進門她根本沒請安,就直接上去甩了皇后一巴掌。
皇后反應過來要還擊,她又甩了另一張臉一個巴掌。
「你還好意思還擊?」
「王湘君,你有病就去治病,為什麼要來害我的夫君?」
「你在軍中安插了一個倒黴的軍醫,在我夫君傷口上下毒,導致他右腿潰爛,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王湘君愣住,心裡琢磨著這些話,心裡仍舊翻湧著捱了兩巴掌這樣的怒氣。
想清楚後,她才有些心虛,捂著臉努力昂頭掩蓋。
「你不要胡亂扣帽子,我什麼時候給你夫君下毒,說話要講證據」
「本公主不需要什麼證據,我夫君在宮裡只有你這麼一個相識,不然總不可能是我皇兄」
王湘君細細揉了揉紅腫的側臉。
「可憐的孩子,你是沒得罪什麼人,你夫家也的確是忠良之家,可你似乎忘了,你母親似乎不是個等閒之輩」
「母債女償,好像也是天經地義」
一番敲打,謝景芷皺眉,終於想起來,宮裡還奉養著些老太妃,那些可都是受過母后欺負的。
當年母后為了保住地位,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對付底下這些人。.
半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