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陸沉,怎麼也想不明白。
「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
「本宮問的是,你說你從不曾與本宮……」
陸沉心底一陣惡寒,別過頭:「是,微臣從未與皇后娘娘有過半分逾矩」
一切說開,陸沉頭也不回離開。
踏出正門那一刻,正好有清輝般的月光照在身上,清新淡雅,他長長鬆了口氣,腳步輕快去了軍營。
行宮外的營帳裡,士兵們正有條不紊巡邏換崗,見陸沉回來,一個兩個也毫不懷疑,抱拳問聲好,繼續當值辦差。
很好,無人起疑,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疑點。
如果皇后再次逼迫,他便去找皇上坦白,自刎謝罪。
招惹皇皇后娘娘春心蕩漾這罪名大概是無法定罪的,唯有一死方能解帝王之氣。
當夜,陸沉滿身輕鬆。
皇后卻五雷轟頂。
「不是他,那是誰?」
「娘娘,他說不是就不是?當初那簪子可是他拿走的,空口白牙他說不認就不認?」,成嬤嬤眼珠子滴溜溜轉著。
皇后閉上眼,任憑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你不懂,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會怕承認這種事?
陸沉的行事作風,人品風骨,也的確不像偷雞摸狗的人。
皇后趴在床上失聲痛哭。
「娘娘,依奴婢說您還是再換一個,那麼多俊美的男子,您何須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種事古往今來多了去了,您實在不必太自責」
王湘君怒目看向成嬤嬤。
「我淪落到現在這一步,嬤嬤就沒什麼責任嗎?」
「你一個教養嬤嬤,自當教我些好的,怎麼反倒攛掇我弄這些事,我說了不是他就不是他」
皇后氣得臉色發白。
女人的心思最是細膩,剛才她近距離聞到陸沉身上的氣味,分明與那時的不一樣。.
半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