薈兒身體更軟,直接哭出聲來。
「奴婢……奴婢……」
可憐的宮女怎麼可能知道皇上的行程,只能應付說等皇上忙完這一陣,她一定會來看娘娘的。
「等,我怎麼還要等」
「皇上登基都快一年了,我得等到什麼時候?」
她怔怔的放開薈兒,無力轉身進了內室,再也沒出來。
類似的場景從入了冬就比較明顯。
先是莫名煩躁,後開始暴飲暴食喝酒,這些都還好說。
現在居然開始動手打人。
薈兒無力挽起袖子看身上的傷口,眼底無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
謝辰瑜這邊。
當日布衣素服去了林家,孟氏死活不肯收那些金子,謝辰瑜不好勉強,略說幾句話就離開。
日子一天天過去。
戶部尚書宋雲志賞了白銀千兩、上好的絲綢三百匹,官服加珠、官帽加高等。
有實際的也有名譽的,也算對得起宋雲志這些日子的付出。
徐景忠作為下屬,賞賜就少幾等,白銀三百兩絲綢一百匹,官服官帽都無。
早就心裡憋火的宋雲志心裡總算舒坦些,看徐景忠眼光和善不少。
戶部別的官員也得了賞賜,多多少少總算沒空下誰。
江南柏家也得了厚賞。
柏雲初作為此次絲綢調色的主要貢獻人,他得到興盛染坊一半的分賬,正式成為蘇州城這個最大染坊的半個掌櫃。
若問另外半個是誰?當然是朝廷。
萬邦朝賀所有的都已經論功行賞,只剩下林氏。
這讓謝辰瑜很頭疼,一個想給,一個不要,從沒遇到過這種天上掉金子還不要的傻子。
「一幫蠢貨」
趙海嚇得一哆嗦,偷眼看皇上,卻見皇上臉上毫無怒氣,竟還隱藏著幾分高興?
五雷轟頂。
趙海這輩子都沒想到過皇上居然會以這種表情罵人,上次聽到皇上罵蠢貨時,那人已經人頭落地,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嘖,林貴人還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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