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沒證據,蘇掌櫃想必有話要說」
??他因為不同意出賣秘方,染坊已經搬了三次,從蘇州城內城,到外城,再到城郊,手邊的工人從二百多,到現在的二十。
??蘇唸白鎮定跪在地上,不卑不亢訴說一遍。
??心裡早已打鼓,雙腿也早已發軟。
??天知道為什麼前兩天還在染坊裡定貨的客商,怎麼搖身一變成了京城來的***。….
??「薛祥你還有什麼話說!」
??謝辰瑜懶得多說。
??尤其聽到舅舅這些年過得這麼苦,他心裡一點點湧起怒氣,恨不得把薛祥抓起來剁了。
??「我……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那個翩
翩有禮的進士早已不見,眼前人像一個卑鄙的癩皮狗撲在地上,大聲汪汪狡辯。
??謝辰瑜半句也不想聽,怒氣轉身回到座位。
??「來人,把薛祥押到昭獄,朕回京後親自審問」
??昭獄是什麼地方薛祥很明白,那是皇上的私獄,不受刑部和三司的管控。
??皇上想砍頭,立刻就能押到午門問斬。
??皇上想凌遲,當天就能見骨頭。
??薛祥直接崩潰:「皇上,微臣是冤枉的,我也是被逼的,我有什麼錯」
??「那些銀子我一分也沒撈著,我也是新上來的知府,才沒幾年,我如何敢做這樣的事?」
??「我天天早起晚睡圖的什麼?」
??「我很容易嗎?蘇州城那麼多染坊,本官要一家家查,一家家處理!」
??「我不過窮書生出身我不靠他靠誰?!」
??「朝中無人難做官,我不這麼做立刻就要丟烏紗帽」
??薛祥徹底嚇瘋,開始語無倫次。
??謝辰瑜峻眉一凜。
??「你說的她是誰?」
??「孟尚書」
??大盛朝只有一個孟尚書,戶部尚書孟正鄴,那個在戶部兢兢業業,每天穿著最樸素的舊衣裳上朝,甚至偶爾還打個補丁的老尚書。
??他是宮裡孟太妃的父親。
??孟太妃曾經得寵,足夠低調,年少入宮封的高位,不用青燈古佛了此殘生,都是看在孟尚書的面上。
??「孟正鄴」
??謝辰瑜突然笑,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手邊的茶盞,這個局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