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銳端著藥上前:「娘娘,喝了吧,身子能舒服點兒」
皇后艱難起來一飲而盡,苦澀皺起眉,吃了好幾顆蜜餞才微微舒展。
「傳善國公夫人進來,儘快定下親事」
「安排好芷兒,我什麼也不怕了」
芳銳眼圈兒一紅。
「裘院判和林良人都沒放棄,娘娘您也別放棄,興許就有希望了」
皇后坦然擺擺手。….
——
善國公夫人當日進宮。
次日,皇后就放出四公主與鄭公子定親的訊息。
京城上下皇宮裡外皆震驚,連街頭百姓都議論紛紛。
「善國公府不是沒落了?皇后娘娘怎麼選了這家的公子」
「就是啊,朝中那麼多權勢新貴,不少文武雙全的公子,有長得好的,有才華橫溢的,也有小小年紀就立了功的」
「不過善國公府有銀子,爵位又是世襲罔替的,那鄭公子又武藝高強,是個青年才俊」
「且看看吧,未必不是門好親」
宮裡老皇帝也震驚,略一想其實也能想通。
最震驚最想不通的是王湘君。
「母后到底怎麼想的,那可是我不要的人啊」
「原以為四公主會比我嫁的好,想不到也不過如此,那鄭家分明已經是朝廷邊緣,這幾年沒什麼權勢,嫁過去能有什麼前途」
「紅茭你說,將來若是咱們王爺當了皇上,我當了皇后,四公主見了我豈不還要行禮?」
是六嫂,也是一國皇后,也當得起一個出嫁公主的禮了。
王湘君想入非非。
紅茭眼睛一亮:「這是自然,中宮之主母儀天下,按規矩是要行禮的」
王湘君幾乎要飛起來。
從小一起長大,公主是嫡出,她只是王家小姐,連縣主都不是,與一眾閨中姐妹一樣在公主面前唯唯諾諾百般討好。
連品茶賞花都坐在一眾郡主縣主的邊緣位置。
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輪到她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安排別人喝她自己喜歡的茶,聽她們違心假笑尬誇,美哉。
——
說回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