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宋良娣頭上,眼睛一亮:「姐姐,你身子好,不妨就先讓給我好了,等回頭有了我再還給你」
不等宋良娣回應,她就指揮人進去抬。
「多謝宋姐姐」
施施然行禮,揚長而去。….
宋良娣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想拒絕,可對方已經走遠了。
眼前只有一個越走越遠的背影,還有她那幾筐被抬走的炭火。
繡帕緊緊抓在手裡,宋良娣一口氣上不來捂著胸口。
「***!」
「***!」
「寒冬臘月她怎麼敢的?」
「玉佩!快去稟報王爺,就說我快被林良娣逼死了」
玉佩有些為難:「主子,王爺在王妃處,奴婢不敢,要不您先
忍忍?」
「忍?你叫我怎麼忍」
玉佩囁嚅著:「奴婢給您加幾床被子吧」
玉佩興沖沖進去領棉花,被告知棉花也沒了。
蔫頭耷腦的出來,宋良娣氣了個仰倒:「我就知道林氏那***不簡單,當初就該毒死她的」
「她現在也是良娣主子了,後院裡和您平起平坐」,玉佩哭喪著臉。
宋良娣:「……」
——
弘治二十四年的年過得平靜。
老皇帝在行宮休養,皇后在宮中休養。
唯一的喜事是四公主的大婚。
日子定在三月三,是皇后年前就定下來的日子。
對嫡公主來說日子實在太匆促,嫁衣都備不齊全,嫁妝還不如當初的三公主。
初二宮中宴會散去。
皇后與鄭夫人交換了庚帖,眼眶霎時間紅了,拉著女兒的手。
「我的兒」
「原想著多留你幾年在身邊,可惜母后身子不好,只能早早把你交付出去」
「鄭夫人通情達理性情溫和,她一定會待你好,母后只能送你到這裡」
謝景芷一夜之間長大許多,乖巧伏在皇后膝上。
「林氏不是有法子給母后治病?還讓她來不行?您身子一定會好」
皇后笑了笑不再言語,只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
「您之前說,讓我有事找六哥和三姐,母后,是不是六哥要登基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