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瑜勾起一抹笑,邪魅帶著不羈,和以前一樣,又彷彿有些不一樣。
謝辰軻盯著看了一會兒。
「不知父皇又偷偷給了六弟什麼好東西,讓二哥也開開眼」
謝辰瑜乾脆把手臂開啟,把繡滿金絲的外罩衣也脫下,慢悠悠原地轉了一圈兒。
「二哥真會說笑,大熱天的,父皇不過問了問城裡有沒有什麼新鮮吃食,又要了些梅花長壽丹,又問了問與表妹相處得如何?怎會偷偷給東西」
謝辰軻目不轉睛盯著謝辰瑜,半晌不說話。
謝辰瑜乾脆湊上前:「實在不信二哥來搜身得了,你我兄弟又沒避諱」
他拉著謝辰軻的手就往身上拽。
胸前沒有,袖子裡也沒有,就要往腰間伸去時,謝辰軻笑著收回手。
「六弟說什麼話,二哥不過開玩笑,怎會真搜你的身」
不搜身,不也搜了胸前和袖子麼?
謝辰瑜笑得吊兒郎當:「就是麼,父皇要給什麼東西,我還能瞞著二哥?」
「父皇倒是不會瞞,六弟就說不準了」
火藥味十足,謝辰瑜不答話,只笑嘻嘻湊上前。
「二哥還在為我和表妹的事傷心?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弟弟當然理解,可她都已經是我的王妃了,二哥再這樣怕是不好」
謝辰軻冷笑。
「二哥到底惦記的什麼,六弟你心知肚明」
「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就直接告訴你」
「東宮永遠是我的,你若敢仗著王家做什麼出格的事,別怪為兄對你不客氣」
「瞧二哥說的,弟弟我早說過,一定以二哥馬首是瞻,東宮裡就算住上別人,弟弟我也是不認的」
空口白牙,謝辰軻並不相信,只是找不出證據,憤憤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謝辰瑜涼涼一笑,擦了擦額角的汗也大步離開。
回到前院書房,他從腰間拿出那塊虎符。
左看右看,心裡又一陣後怕。
只差一點,謝辰軻的手就碰觸到堅硬的金牌。
若被他發現,宮裡都是謝辰軻的人,恐怕今天就難以出宮,父皇也定會連累。
謝辰軻對皇位蓄謀已久,說不定直接逼宮謀反。
必須要儘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