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個美夢,夢見一個溫柔細語的年輕夫人撫摸他的臉,輕柔一聲聲喚他。
「瑜兒,瑜兒你還好嗎?」
「我不在,你應該過得很辛苦」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早就離開你」
那個女子說著說著就開始哭。
謝辰瑜心臟一抽一抽的疼,明明一張陌生的臉,也能心痛成這樣?
「瑜兒,我是母妃啊,你不認識我了?」
那夫人終於說出身份,醍醐灌頂般,謝辰瑜有幾分清醒。
他努力想睜眼看清那女子,想開口叫住她讓她別走。
可怎麼努力都不管用。
那女子的臉突然變化,溫暖的雙手瞬間冰涼。
霎那間的恐懼讓他陡然清醒,猛地睜眼,那根本不是什麼母親,分明是架在脖頸上的利劍。
一個激靈翻身躍起,謝辰瑜警覺望著劍背後的
主人。
「你是誰?」
「是我」
拉下漆黑麵罩,謝辰軻的臉完整露出來。
「二哥?」
謝辰瑜驚恐,身子骨瞬間軟下來,沒骨氣一屁股坐在床上。
「原來是你,嚇死人了大半夜的」
「二哥你怎麼來了?」
謝辰瑜下意識躲開利劍,另一手悄悄把防身的暗器藏在枕頭後,動作敏銳利索,無人察覺。
謝辰軻不言語,再次把利劍對準謝辰瑜的脖頸。
「當然是有事才來,不然呢?」
「什麼事,二哥你也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小心翼翼挑開利劍,謝辰瑜帶著一絲討好。
「懶得廢話,徐景忠是不是你放走的?」
一瞬間僵直,空氣膠著,謝辰瑜腦海裡閃過無數可能。
是被抓著把柄了,還是徐景忠被抓到了。
那個倒黴的書生空有一腔正直熱血,卻無半點心機。
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大約就他那樣的。
「他跑了?」,謝辰瑜狐疑。
「二哥從哪聽到的訊息?」
「不可能,他是我親自監斬,他的頭顱還是我親自掛到城牆上」
他信誓旦旦拍著胸口,似乎立刻就敢來個當場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