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宴會,祭祖,儀式簡單迅速就結束了。
皇后這邊,率領眾妃嬪攜帶內外誥命給皇帝磕了頭,給列祖列宗磕了頭,簡單賜了宴就匆匆離開。
送走所有請安的人,皇后坐在高位看著空蕩蕩的大殿,感慨著。
「多少年了,本宮頭一回這麼清閒」
芳銳剛想勸慰幾句,有小宮女來報說王老夫人求見。
「我娘?她不是剛走麼?」
疑慮間,皇后還是派人把母親請到內殿。
母女二人難得說些悄悄話。
問候了父親的身體,及兄長家裡的侄子侄女,皇后笑了笑。….
「都好,我就知道侄兒是個上進的,咱們王家必會越來越好」
哥哥家的嫡長子王齊繕,過了年才十五,身上已有了舉人的功名,下次進場就要考進士。
「我不擔心你哥哥,我只擔心你」
王老夫人顫顫巍巍握住女兒的手。
「你已是快五十的人了,膝下荒涼,你父親日夜憂心,太子殿下他靠不靠得住」
「母親這話是何意,父親知道了什麼?
」,皇后睜大眼睛。
王老夫人沉默一會兒才猶豫。
「太子剛剛上位,皇上就久病不愈,你父親懷疑是……弒君」
被戳中了心事般,皇后震驚捂上王老夫人的嘴。
「果然父親有所察覺,看來這件事瞞不住……」
王老夫人掰開皇后的手,情緒立時激動。
「我原本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
「荒唐,荒唐,實在是荒唐,皇上還不足五十歲,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紀,縱然身體不太好也絕不可能輕易駕崩」
「你太荒唐了,居然縱得太子這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父親能知道,別的朝中大臣必然也會知道,到時候這就是個致命的把柄」
「一旦被人揪出來,那就是弒君殺父,萬劫不復啊」
「娘」
皇后背過身有些生氣。
「哪兒有你說那麼嚴重,皇帝他本來身體就差,又喜歡寵幸妃嬪,這些年身體早已掏空,太醫院所有太醫都能作證」
「那又如何?」王老夫人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