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成的林夕夢衝到前院書房找謝辰瑜算賬。
找了大半晌沒找到人,氣洶洶又回了自己的竹簫院。
坐在椅子上,胸口上下起伏。
「敢情這是耍我呢,害得我哭唧唧鬧騰了半夜,心都碎成八瓣兒了」
睡了這麼久的男人,突然為了往上爬犧牲自己。
擱誰心裡能好受?哪怕是沒付出感情呢。
「主子您到底怎麼了?又急又氣的v,鼻尖兒都淌汗」
寒冬臘月出一身汗,青青急忙拿帕子替她擦汗。
「我被王爺耍了,這事不與你相干,你叫大貴去前院打聽著,王爺一回來就通報給我」
讓他這麼積極出去的,大約也只有那個小荷花巷的花魁姑娘了。
聯想到自己已經失寵,林夕夢忽然覺得,昨晚那毒酒恐怕是漏放了。
等謝辰瑜回來會重來一遍。
且不會再有昨晚的待遇,會直接嗝屁。
在謝辰瑜心裡自己不值什麼的。
這一等,就是三天兩夜。
謝辰瑜再回府時是臘月二十二,馬上接近年關。
這期間林夕夢寢食難安,吃飯睡覺味同嚼蠟,徹夜難眠。
兩人再次碰面時是二十二日晚,兩人臉色一個比一個差。
「怎麼了?大半夜還鬧著求見」
前院寢殿,謝辰瑜穿著寢衣斜斜靠在軟枕上,暖黃的燈光打在臉上,顯得臉色微微發黃。
「我想問關於那個毒酒,不是讓我死嗎?怎麼回事」
林夕夢開門見山。
謝辰瑜臉色緩和一些,眉宇間帶上兩分柔和戲謔。
「怎麼?真想死啊」
「不是,我想問你為什麼騙我」
謝辰瑜突然輕笑,指著林夕夢:「你倒是夠直接也夠大膽,連規矩都管不住你,直接你啊我的,誰教你的?」
「都要沒命了還要什麼規矩,請王爺把話說清楚」
謝辰瑜抬起手臂拉她到身邊坐下,手指繞著她馨香的髮絲。
「沒有騙你,當時是想殺了你的」
謝辰瑜指了指床頭茶几上的錦盒。
「喏,就是那包藥,本王花了大力氣從外商手裡弄到的,無色無味,不痛不癢」
林夕夢怔了怔:「那為什麼」
「不為什麼,突然捨不得了,你好歹是我的女人,殺了你,太沒面子了」
謝辰瑜懶懶說著,身體又往被窩裡滑了滑,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