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已過,林夕夢禁足解開,重新支稜起來。
貓兒也長大不少,天天生骨肉喂著,皮毛油光水滑。
林夕夢為它取名雪球,希望它像個雪球似的白白胖胖圓圓滾滾。
天氣好的時候,林夕夢就坐在廊下拿雞毛撣子逗它。
小雪球一蹦一跳起來撓。
林夕夢忽然惡趣味把雞毛撣子藏起來。
小雪球著急,突然伸出利爪衝向林夕夢。
躲閃不及,撕拉一聲衣袖被抓開,胳膊瞬間一道血印子。
說不疼是假的,更多的是震驚。
一向乖巧甜美的小母貓居然也會齜牙咧嘴抓人,林夕夢盯著雪球看了片刻。
屬於貓科動物的威嚴姿態,尖利的爪子,犀利的瞳眸。
突然醍醐灌頂。
小雪球再乖也終究是隻貓。
林夕夢再柔軟乖巧聽話,也終究是個女人。
謝辰瑜他對女人向來也就那樣。
一瞬間,林夕夢就想通了謝辰瑜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自己。
塗好解毒的藥膏,包紮好傷口。
讓大貴尋了只精緻的金絲棗木籠子,林夕夢親自鋪好軟墊,把小雪球關了進去。
“以後她抓一次人,就關三天,再抓就關六天,一直抓就一直關”
“是”
大貴離開時直撓頭。
尋思著主子怎麼突然嚴厲起來,原來可是睡著覺都要摟著雪球的。
林夕夢輕輕勾唇。
“對它太好了,怕她驕傲”
同時也反省自己,的確太張狂了。
前些日子才打了崔良人不是嗎?對六殿下來說,那就是極限了。
再要就是不識趣。
——
謝辰瑜過得並不好。
他驚奇發現自己的私產陸續被人調查。
京郊的田莊,江南的鋪子,連幾十年前的外祖柏家的產業都有人重新調查。
他獨自坐在書房閣樓的高臺上,望向二皇子府的方向,唇角勾起諷刺。
“二哥啊二哥,你那麼想當太子,怎麼就只敢在地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