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怎麼學?”,趙良娣面紅耳赤。
趙嬤嬤走後,趙良娣還是快速翻了一遍,與剛開始不同,翻幾頁後她漸漸膽大起來。
想想主子爺還沒孩子。
想想即將要進門的新良娣。
再想想自己岌岌可危的後院地位,她一咬牙。
“來人,找一匹最輕薄的紗布,吩咐針線房的按照這個款式……”
趙良娣粗略描述了一下,還沒說完雲香就臉紅。
“是”
雲香離開後,趙良娣撫摸著空空的小腹,眼裡再次燃起憧憬。
主子爺沒孩子,誰要率先懷孕生下孩子,那就是終身的依靠。
“對了,快去預備坐胎藥,我今天就開始喝”
趙良娣跑到外間專門叮囑趙嬤嬤。
“哎,主子放心,老奴這就去”
——
前院書房。
謝辰瑜在練字,一張寫得像狗爬,另一張行雲流水瀟灑飄逸。
另有幾張形態各異,有好有壞。
他一會兒左手執筆,一會兒換成右手。
房間地上鋪著大大小小的宣紙,足有三四種筆跡。
趙海垂手神色如常收拾著殘頁,順帶稟報。
“這兩日京城的饑民越來越多,城郊的莊稼糟蹋了不少,偷雞摸狗的,打劫攔路的,京兆尹都要管不過來了”
“都尉府在做什麼?御史臺又在做什麼?沒人管嗎?這樣下去成何體統”
斜飛入鬢的濃眉深深皺起,一副狗爬字熟練出爐,
他仔細看了看,像是比較滿意,將這張字挑出來細看,再點頭。
“這張最自然,留著吧”
趙海恭敬收到一遍,繼續道。
“沒人敢上報,三月正是春耕的時候,皇上忙著要祭天親農,這可是一年裡的大事,禮部已經準備半個月了”
狼毫筆狠狠一摔,謝辰瑜信手撕碎紙張,濃眉皺成一團。
“什麼時候了還做這些花架子,饑民都快堵到門口呢”
火氣衝出來,趙海無聲埋頭更低。
半晌謝辰瑜舒口氣又問:“那戶部呢?總該有人辦事,哪怕開兩個糧倉施粥舍藥也行,先把局面穩定下來”
“沒有”
趙海又搖頭:“戶部得了訊息,第一時間派人去兵部和刑部打招呼”
“兵部是要鎮壓,刑部是要把鬧事的頭目抓起來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