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救她就是不打算管,沒有她還有會別的好拿捏的棋子,皇后同樣不會為了自己,插手繼子後院的事。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軌道上平穩執行,不會為了誰輕易改變軌道。
身為成年人,她該明白這個道理。
“那也不一樣”
“死不了也得脫層皮,不為別的”
“我要是這回忍了,下回可真就活不成了”
趙良娣這回踩不死她,下次就不一定了,她絕不會死,她就要活著,要好好活著。
就像二十一世紀的自己,她總能攢到足夠的資本,既不用當社畜,還能滋潤躺平。
——
林夕夢選的日子是五月底。
彼時,宮裡局勢也逐漸白熱化。
皇后替二皇子和信國公嫡孫女定了親,正預備下聘請期。
而乾清宮,許淺淺的身孕滿八個月,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臨盆。
二皇子和未出生的胎兒,誰會是未來的儲君,滿朝文武都在翹首以盼。
而此時,謝辰瑜正大張旗鼓開始修繕上書房,連朝都不上了。
一副對儲君之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這天,謝辰瑜從宮裡回來時已是傍晚。
滿身疲憊的尊貴皇子只想倒在熱騰騰的浴池裡,找幾個美人揉肩捶背。
趙海卻進來稟報,說林氏求見。
“哦?”
謝辰瑜眯了眯眼,半晌才想起來林氏是誰的樣子。
“她來做什麼?”
“她說身子已經大好,想來謝殿下的救命之恩”
沉默,持續的沉默。
半柱香後,謝辰瑜終於不情不願揮手:“讓她進來”
林夕夢穿了身淡粉色繡桃花的衣裙,正好襯得她臉色紅潤,梳了個柔婉的墜馬髻,戴上粉晶的簪子,手腕是一對羊脂玉的鐲子。
大病初癒,她身形消瘦,淡粉色嬌而不妖,更顯得她弱柳扶風,病如西子。
她還特意畫了個‘林黛玉’式的彎蹙眉,微微一簇,恰到好處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林夕夢本不屑這樣的手段,可惜她不想死只能這麼爭。
“給爺請安”
“起吧”
謝辰瑜抬手,眼神不由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