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橫七豎八擺了兩套破爛皮沙發,而威廉黃則給五花大綁,扔在了潮乎乎的地上。
旁邊坐著幾個人,瞧見我出來,趕忙站起來,朝著我鞠躬,喊先生。
他們瞧向我,都是一臉敬意。
看得出來,威爾對我的態度影響了他們,雖然從頭到尾威爾都沒有表明過我的身份,但能夠得到他如此重視,甚至連夜飛到這兒來的朋友,還是值得所有人重視的。
我與眾人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別人讓出來的那破爛沙發上。
威廉黃身子和臉貼著地下,滿臉痛苦。
而我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旁邊還站著好幾個大漢。
這傢伙之前說自己老爸是黃天望,頗有些驕傲之氣,然而這個時候,他終於嚐到了苦果。
這些亂七八糟的屁關係都是假的。
能不能夠站著說話,這跟自己的實力和性子有關。
我看著威廉黃,好一會兒,威爾的小弟在旁邊看著,多少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朝著我道了個歉,然後離開了這裡。
他們迴避了。
我站了起來,然後把威廉黃給扶了起來,甚至還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請他在我對面的破沙發前坐下。
威廉黃給我的熱情搞得有點兒懵,踉蹌著坐在沙發前,畏畏縮縮。
他雙腿的腳筋給我隔斷,到現在也沒有接上。
這使得他的行動力大打折扣,而經過之前的較量,他也絕了與我爭鬥的心思,垂頭喪氣地說道:“你想說什麼,直講嘛……”
我隨後摸起了落在沙發前的一包煙,抖了一根出來,遞給他,說來一根?
威廉黃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過來。
我倒出煙盒裡面的打火機,給他點燃,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威廉黃抽了一口,朝著我討好地笑了笑。
我說明人不說暗話,你父親黃天望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我估計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大爺爺是誰。
威廉黃說:“王紅旗?”
我點頭,說知道就好,上一輩人其實都算是認識,我這裡宰了你,上輩人都翻了麵皮,這樣不太好;正如你所說,這是我和黃門郎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甚至都牽扯不到荊門黃家,如果你成了鬥爭的犧牲品,說句實話,很冤。
威廉黃有點兒激動,使勁點頭,說對啊,我們之間無冤無仇……
我伸手,攔住了他,說別扯什麼無冤無仇的屁話,你跟尼古拉斯的交談我每一個字都聽在耳裡,你說你冤枉,這是屁話。
被我這麼一說,威廉黃頓時就啞然了。
我看著他,說我這裡,只有一條活路,你願不願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