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兩碗不夠吃,我吃了四碗,小米兒吃了兩碗,店老闆笑嘻嘻地用鄉音說在外面沒得吃吧?
我說對,挺想的。
我儘量學習當地話,不過還是不想,老闆多餘問我一句,說不是本地人啊。
我說不是,但媳婦是。
老闆便很開心了,說是我們麻慄山的郎崽啊,不錯,不錯,麻慄山的姑娘,個個水靈。
把湯粉當成了晚飯,隨後我們進了山。
黑夜裡面的麻慄山,又有一種莫名的美麗,蟲鳴獸叫,還有樹枝的沙沙聲,世界一下子就變得生動了起來。
先前因為西熊苗寨被焚燒一事,這邊曾經被封禁過,不過現在已經瞧不見有人了。
估計是撤了。
行走在山間小路上,小米兒快樂得像是一隻百靈鳥兒,城市的鋼鐵叢林以及一日千里的高鐵,這些都是人類文明的產物,在很多人的眼裡都是那般的讓人炫目,甚至迷失,但是對於小米兒來說,那些都不算什麼。
只有這兒,才是她最愛的地方,也是她的家。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龍家嶺。
麻慄山這幾十年裡,在江湖上,出了好幾個大名鼎鼎的角色,雖然經過這麼多年的雨打風吹去,卻還是讓人記得住名字——黑手雙城陳志程,龍虎山女婿羅賢坤,還有巫門棍郎梁努爾。
最後的那一位,還是小米兒的大師兄。
他們同一個師父。
行走在這樣原始的山路,想著那些江湖風雲故事,人的心中莫名就多了繼續感嘆。
他們每一個人生下來的意義或許不同,以後的人生道路也各不一樣,但是他們留下來的傳說,卻激勵著一輩又一輩人的成長。
半夜的時候,我們趕到了西熊苗寨。
以前的一片廢墟之上,現如今又重新立起了十幾家的吊腳樓,原來的廢墟也經過了整理,我們路過的農田之上,也種起了莊稼來。
故土難離,那些西熊苗寨的倖存者又重新回到了這裡來。
西熊苗寨的摧毀,主要的原因是久丹松嘉瑪。
那個女人給我殺了,或者說算是殺了。
她說她還會再回來,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但如果她真回來了,我不介意再殺一次。
為了永遠躺在這片土地上面的鄉親們。
矗立在村外站了許久,我最終還是沒有進去,而是趕往了苗疆萬毒窟的入口處。
那兒有人看守著,便是魔偶。
回到這裡,小米兒十分開心,一直在前面領路,我們來到了後山,又來到了那山縫之前,然而這個時候,小米兒卻突然間慌了,腳步也快了許多。
我瞧見她緊張的表情,趕忙拉住她,問怎麼了?
小米兒一下子就哭了,說不見了,路不見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