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了一陣不妙,抬起頭來,瞧見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突然間連了一大片的烏雲過來,將陽光給遮蓋。
不但如此,一股灼熱無比的氣息從東邊的方向傳遞而來,溫度陡然上升,而我也下意識地感覺到一陣口渴。
我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感覺從鼻腔到胸腔都是一陣乾涸,好像熱得要冒煙。
糟糕。
來了,來了,一定是青衣魃來了。
相傳那旱魃現身,赤地千里,現在可不就是這樣的情況麼?
青衣魃到底有多厲害,這個我的心中並無概念,但是知道她喝的精血越多,力量就會越加強大,而從哮天一族到象頭族,又到冰絲蛛後的屬下,毒蜂一族以及之前參與進攻陣眼的三目巫族……種種跡象表明,她已經在朝著全盛時期的實力在恢復。
我使勁兒拍了一下火焰狻猊的背上,讓它趕緊趕過去。
時間緊迫,我能來得及麼?
火焰狻猊行走如風,很快就趕到了祭壇這邊來,結果還沒有等我弄明白狀況,就有利箭從高臺之上射了過來。
不過對方並不是朝著我的身上射來,而是火焰狻猊前進的路上。
總共有三箭,彼此之間的距離幾乎一模一樣,而最後一箭,離火焰狻猊只有三米之遠。
以剛才火焰狻猊的速度,這羽箭幾乎是貼著鼻子射下來的。
我們這邊站定,有人高聲喊道:“那不是敵人,是青丘一族的高手。”
“屁!”
一聲驚天怒吼,我抬頭,瞧見三目巫族的族長三目俊提著一根巨大的長戟走了下來,指著我說道:“什麼青丘一族的高手,這分明就是隔壁老王!”
啊?
眾人驚訝,而三目俊拿著長戟,遙遙指著我,說隔壁老王,你為何沒有死?
糟糕,被認出來了。
我立住了火焰狻猊,朝著周遭一望,發現這邊應該是已經得到了示警,所以整個祭壇上下已經在結陣以待了,各族高手紛紛湧了出來,武器揚起,盔甲鮮明。
不下於五十張硬功正繃緊了弦,遙遙指著我全身的要害。
面對著三目俊的質問,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在熔漿之下感受到了三目巫族先祖的意志,它將我給儲存了下來,沒有讓我死,這事兒你相信麼?”
砰!
三目俊拿著長戟的尾端猛然頓了一下地面,怒聲吼道:“我最恨別人騙我了,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剛才大祭司帶著三目巫族眾人再次祈禱,老東西都沒有出現,它會露頭,救你一個外人?”
三目巫族的父神,沒有出現?
那兀突骨怎麼處理,也依舊將他扔進熔漿之中去?
我心中詫異,不過卻也沒有多問。
我知道如果不給他一個認可的答案,只怕祭壇之上萬箭齊發,我估計就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