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而出的瞬間,我立刻感覺到有子彈射到了跟前來。
狙擊。
跟之前民顧委突然發動的攻擊一般無二,對方的攻擊是全面的、立體的和兇狠的,而且更加沒有節操和下限,突然之間,我都差點兒沒有躲過去,要不是小米兒反應迅速,將我往旁邊猛地一拽,或許我就已經中槍了。
在樓房的外牆之上,我踩著那空調的外體不斷跳躍,然後將剛剛從房間裡面引匯出來的逸仙刀甩了出去。
我在匆忙之間,已經感知到了好幾個人的方位。
他們分佈在房屋頂端之上,這邊、那邊、還有那裡,在樓頂之上,形成了一個無死角的制高點,正在用不知道那兒產的狙擊槍,朝著我們這邊狙擊著。
這些人都是受過最專業訓練的戰場屠夫和收割者,只不過他們並沒有想到自己遇到的,是什麼樣的人。
逸仙刀射出的一瞬間,我就想到了一個極為專業的問題。
距離。
因為龍脈之氣的緣故,逸仙刀離開我越遠,我便越容易失去感應,從而無法對其進行細膩的操控。
然而此時此刻,我卻有一種思維似乎一直蔓延到天際的強大感觸。
幾乎是在往下急速墜落的下一秒,我的腦海裡已經將最近一棟樓樓頂的殺手面容給勾勒了出來,甚至已經用氣機將其完成了鎖定。
這種近乎於奇蹟的鎖定讓那傢伙突然間感到了不安,在又射出了幾槍之後,他沒有任何猶豫就縮排了陽臺裡面來,然後從腰間摸出了一把黑色的自衛手槍,朝著左右打量,以為是有人潛進了自己的附近,對自己下手。
然而他並沒有等到人,在黑暗中,突然間湧進來了一把飛刀。
飛刀此刻已經返璞歸真,帶著最質樸的光華,捅進了對方的胸口處,透體而過,然後奔向了另外一棟樓去。
那人跪倒在地,雙手捂住胸口的畫面,隨著逸仙刀的離去,在我的腦海之中消失了去。
而此刻的我已經落到了一樓這兒來,帶著小米兒躲進來旁邊的障礙物裡,而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一陣嘔吐聲,緊接著黃胖子詫異地喊叫:“我艹,什麼情況啊,大半夜的,日本鬼子打進中國來了?”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我瞧見有一道黑影子融入了夜色之中去。
老鬼終於也止不住心中的憤怒,悍然出手了。
他衝向的,是離這兒最遠的一棟樓。
那裡的槍手,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將意識鎖定在他的身上,不過此時此刻,我已經將另外一個槍手的首級給切了下來。
這一次我顯得無比果斷,儘管我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在昨天的時候,我已經跟民顧委的人說得很清楚了,上一次的事情,我容許發生第一次,但絕對不會讓他再一次發生。
我絕對不是隻捱打、不動手的好寶寶,既然有人對我舉起了屠刀,我絕對不會以德報怨,將另一邊臉伸過去,讓人來打,而是會用自己的方式,毫不猶豫地弄死對方。
儘管我與他素不相識,儘管這些人很有可能是某機關的暴力工具。
我不在乎。
誰想殺我,我殺誰——就是這麼簡單。
老鬼出擊之後的一分鐘之後,遠處的狙擊槍聲消失了,顯然是老鬼動手成功了,而我們沒有再多猶豫,再一次殺回了現場來,這才發現對方也撤走了,在突襲沒有成功之後,撤了個乾乾淨淨,而且還是從我們所不知道的渠道離開的。
對方在走廊裡留下了兩具被炸成肉泥的屍體,屍體上面佈滿了無數的鐵絲和釘子。
可以猜想得到,如果不是我用逸仙刀將對方的防禦性手雷給頂了回去,那麼我們的死狀,估計就是這般模樣。
我打量了一下對方的打扮,跟那天襲擊我們的民顧委一般,都是全副武裝的迷彩服,然後腦袋上套著黑色頭罩,搞得好像很專業的樣子。
這個時候隔壁鄰居已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啟門,出來打量了,結果瞧見這場面,大多數人都嚇得直接縮回了家裡去。
此刻我估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撥打報警電話。
我也拿起了手機來,不過不是報警,而是撥打給了林齊鳴。
這半夜三更的,我以為林齊鳴都已經睡著了,沒想到電話還沒有響兩下,他便立刻接了過來,問我說怎麼了?
我看著硝煙瀰漫的現場,咬著牙說道:“民顧委那幫孫子又襲擊了我的駐地。”
什麼?
林齊鳴的語氣有些低沉,顯然是熬了夜,然而聽到我的話語,頓時就震驚了起來,大聲喊道:“你在哪裡,有沒有事,我現在立刻叫人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