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拱手,說多謝小柒姑娘深明大義,伸出援手。
她擺了擺手,說別給我戴高帽子,這事兒也就是小玉兒開了口,不然我還真的難辦。
我又趕忙轉過身去,朝小玉兒拱手感謝,然後說道:“按理說,我應該叫玉兒姑娘叫師姐,只是不知道你貴姓?”
小玉兒揮了揮手,說我沒姓,你叫我玉兒師姐就是了。
我自動把那“兒”給省略,躬身說道:“此事得多謝玉師姐了,而且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又不是很清楚慈航別院的實力,所以還得勞駕兩位多多幫襯。”
小玉兒大包大攬,揮手說道:“無妨,既然南海劍妖是我師父的師弟,也就是我師叔,我責無旁貸。”
這雙方的關係一敲定,頓時就熱切了起來,朱小柒陪我又喝了一杯酒,然後拿出了電話,走到包廂外去排兵佈陣,佈置力量,而小玉兒也吃得個七分飽,跟我一邊喝酒,一邊聊起了南海一脈的點點滴滴來。
我對南海一脈的發源地並不知曉,就連那鬼、怪兩人,也一無所知,只有說起我當初在廣南監獄之中拜師的事情來。
那事兒說起來也有幾分驚險,如同火燒走鋼絲,稍不注意就跌落火坑之中,死無葬身之地。
小玉兒聽得一陣驚心動魄,當最終塵埃落定兒的時候,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
完了之後,她有些疑惑地說道:“說起來,廣南局的局長羅賢坤,我當年似乎是見過的。”
我有些不信,說當年是什麼時候?
她回憶了一會兒,說也是七八年前吧,在遇見我師父之前。
我不置可否,而她又說道:“你提的黑手雙城我也認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跟小柒她們家的關係也不錯……”
我這時才想了起來,這事兒姚小寶之前跟我提過一次。
我問了幾句,小玉兒又要我講起後面的事兒來,我便一一敘來。
我說起我們前往錦雞蠱苗,然後師父捨身救人,又談及我孤身一人,懷胎十月,為女跪地求人,含辛茹苦的種種往事,聽得小玉兒一陣心酸,說本以為你是那頂天立地的奇男子,卻不料竟然經歷過那麼多的心酸事。
我笑了笑,說苦是苦了點,但苦盡甘便來,現如今我女兒拜了師父,而我雖然滿地仇家,但也有一身手段,倒也不懼太多;唯一的心結,就是能夠將我師父救回來。
小玉兒一聲感慨,說我師叔如此壯烈英豪,絕對不是福薄之人,彆著急,慢慢來……
這師姐弟兩人一杯一杯地喝,那一罈子的花雕酒就見了底。
這酒是黃酒,度數不高,但後勁兒大,我倒還算不錯,沒啥事兒,但小玉兒卻酒量不高,說著話,不知不覺就縮排了桌子底下去。
打完電話回來的朱小柒瞧見這情況,又好氣又好笑,罵我說你怎麼給她喝那麼多酒?
我無奈,說我也不想啊,攔也攔不住。
朱小柒要送小玉兒找地方歇息,問我住哪裡,我說住酒店,她便給我做主,說不如住她那兒吧,清靜,不像酒店那地方一樣,人多眼雜。
我考慮到要等訊息,於是點頭答應了。
我幫著朱小柒一起,把小玉兒扶出去,結果剛到地下停車場,還沒到車子前,突然間眼前一道亮光,卻有一輛汽車迎面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