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後蕭副局長那邊又來了訊息,他語氣沉重地告訴我,說他派人去了兩回,天山派都回復,說蔣濤並沒有回來。
然而他從別的渠道里,卻得知蔣濤此人已經回到了天山派裡。
從種種跡象表明,那天山派已經是準備不認賬了。
到底是什麼,能夠讓堂堂一派之尊拉下臉皮來耍無賴,甚至還賭上了自家兒子的名聲,蕭副局長有些不解,但還是如實地告訴了我。
他向我承諾,說他這兩天正在處理拜火教叛亂的事情,分不開身,等他閒了,將會親自上天山跟其討要。
聽到蕭副局長誠懇的話語,我表示不用這麼客氣。
我告訴他,說我自己的東西,自己去拿回來。
聽到我的決定,蕭副局長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許久之後,他問我道:“沒有別的迴旋餘地了麼?”
我沒有了,對方既然耍無賴,我就只有一個字。
他問什麼字?
我說:“幹!”
蕭副局長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一個人身單力薄,要不要打電話叫蕭克明過來?
我說沒事,我不是一個人,我有整個南海一脈做後盾呢……
蕭副局長終於下了決心,說好,這事情我幫你運作一下,只要不鬧太大,我都幫你給兜下來。
我說蕭大伯你不用幫我出頭,免得到時候兩面不是人,實在不行,我跑國外去。
蕭副局長說這怎麼行?事情是我虧欠你的,兜底的事情,我幫你弄。
雙方聊過之後,掛了電話,我一刻都不猶豫,直接找到了老鬼和瘋道人,跟他們談起這件事情來。
老鬼說有什麼可說的?幹唄。
瘋道人說管飯就行。
當下我們也不猶豫,我跟會遠禪師要了地圖,然後連夜出發,車都還是宋思明邊給派的,連夜兼程,先到烏市,然後轉折,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方才趕到了博格達峰附近的山區。
車子一直開到了最近的村子,接下來就是山路,我們辭別了司機,然後趕路上山。
天山派並不算難找,因為上山的時候,會瞧見有一些打扮特別的人跟我們同一方向,有人過來盤道,這才知道居然是過去給天山派蔣百里賀壽的人。
對方邀我們同行,不過給我們婉拒了。
他們是真心誠意地過來祝壽,而我們卻不同,如果到時候真的談不攏的話,這壽宴說不定就變成了喪事。
這事兒,誰說得清楚呢?
而往山上走,這時雪花飄散下來,山上積雪頗深,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在一處路口轉角的地方,突然間我的眼前一亮。
我擦,這不是荒野大鏢客麼?
你不去養傷,還跑這兒來晃盪,咱們真是有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