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當時實在是害怕極了。
我感覺我甚至尿了。
我想了許久,偏過頭來,看向了窗外,此刻是下午時分,有溫暖的陽光斜斜照耀進來,像金子一樣,鋪滿了白色的床單,和我的臉上來。
世界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的寧靜,就好像所有的罪惡和喧囂,都已經不在人世。
啊……
我伸了一下懶腰,渾身的骨骼都在啪啪作響。
我感覺到了自己身體裡面的虛弱,也能夠覺察出此戰之後,自己將會變得更加強大。
只有經歷過艱苦,方才能夠有所成長。
我瞧見了牆上掛著一把刀,是我的十字軍血刀,而我其餘的物品,都放在了我目光所看的到的地方。
我閉上了眼睛,內視一圈,發現腦海裡的龍脈社稷圖正在徐徐運轉,它朝著我身體不斷激發著龍脈之氣,給我予一種獨特的溫養,讓我身體的技能不會因為這一次的崩潰而萎縮。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下了床來。
在病床上悶了太久,我有一點兒不太適應,走到窗邊往外望去,瞧見一個大草坪,盡頭還有片小樹林。
草坪上面,我瞧見有人在曬太陽,仔細看,卻是陸左。
到底是比我們厲害太多的傢伙,之前的一番血戰,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瞧見他,我忍不住想起了侯爵獵殺者當初的話語。
連他都忍不住出聲詢問陸左和雜毛小道蕭克明的出場價錢,因為不管多少錢,這都實在是太值了。
我鬆了一下筋骨,然後從這二樓的視窗跳下,朝著草坪那邊走了過去。
陸左瞧見了我,坐起來,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到了陸左跟前來,這時有一位護士慌里慌張地跑過來,問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
我思索了一下,問有煙麼?
護士愣了一下,半天不敢說話,這時陸左溫言笑道:“去把院長最好的雪茄拿過來。”
那護士對陸左十分尊重,沒有再猶豫,匆匆離開。
她回來得也快,弄了兩根雪茄,還殷勤地幫我們給點燃了。
我接過雪茄,瞧見陸左有些猶豫,不由得詫異道:“你不吸菸?”
陸左接了過來,笑了笑,說以前抽,有孩子之後,就戒了。
我抽了一口,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躺下的這幾天,威爾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陸左微微一笑,說他那兒啊?還可以,整個歐洲都鬧翻天了……